再过了一会儿,她关上电脑,好像是去了浴室。
因为十几分钟后,视线所及之处,楚辞看到她发丝湿漉漉的出现在她的望远镜下。
她拿吹风机吹了大约五分钟,就关上了灯,望远镜内一片黑暗,楚辞关注的人消失于他的视野。
收起望远镜,楚辞一直在阳台抽烟。
很快,烟灰缸里满是烟蒂,凌晨两三点,他才缓缓进屋,躺在了床上。
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与闻樱的感情,他这个人劣迹斑斑,一个没有未来的人。
如何能给闻樱渴望的爱情,梅闫东把这事想的太天真了。
翌日,闻樱进事务所与陆晚晚打完照面之后,就带着她,去了王家了解狗咬人这个人案件的具体情况。
到了王家,按了门铃与这家的女主人,打完照面之后,闻樱和陆晚晚两人被请进了客厅。
双方坐下之后,还是闻樱先开了口:
“王先生,朱女士,上周五我们在事务所,没有过多的交流,今天我们来了解一下情况,麻烦你们如实告知此事的前因后果,我再帮你分析,之后开庭的辩论策略。”
“好!我来讲吧,秀芳,去给他们切些水果吧,跑这么远也挺累的。”
王先生叹了一口气,见茶几上空空如也,就让他的妻子去帮忙切点水果来。
“王先生客气了,其实不用这么麻烦。”
闻樱局促的沙发边缘说道。
“没事,你们是客人,我们总得有点招待客人的礼仪。”
“我女儿,在一家服装设计公司,做设计总监,和老板的关系好,所以经常有些聚会就一起参加了。”
“她长相温婉漂亮,久而久之,公司就传出了些疯言疯语,说我女儿是公司老板的情人,这话也传到了老板的老婆耳朵里。”
“所以就在有一次聚会中,那老板娘放出了他们家养的一条藏獒,直接扑到我女儿面前,专门对我女儿的脸进行疯狂啃咬。”
“当时场面一片混乱,饭店的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那狗给撵了出去,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我女儿年就被那样毁了。”
王先生说了一番客套话后,就讲起了她女儿出事的过程。
“那这案子应该进入审查阶段了吧,后续那边没有商量过什么赔偿的流程吗?”
闻樱原以为是一只狗无意伤人的民事案件,现在听这王先生一讲,瞬间变成了故意伤人的刑事与民事相结合的案件了,这案子的性质瞬间就发生质的改变。
“那行凶的老板娘,已经放出了话,她宁愿坐牢也不会出一分钱,更别说赔医药费了,就因为这样一直僵持,我们才想着走民事法庭程序,闻律师您说这种情况,我们能从对方手里要到赔偿吗?”
“我们家本就没有多少存款,我们夫妻俩也只是工薪阶级,如果一点赔偿都要不到的话,那我女儿真的就要毁容了,这是毁了她一辈子呀!”
王先生痛心疾首的说道。
“我有个题外话想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闻樱敏锐的察觉这里面还有什么内情,便想弄清楚那个王霞到底是不是第三者。
“有什么你尽管问,现在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了。”
王先生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女儿与那老板是什么关系吗?她是不是第三者?”
“她是被逼的,她老板用她的工作威胁她就范,她能怎么办?”
“谁不想活的像个正常人?但她那张脸,确实太让人觊觎了,而我们夫妻又无权无势,根本就护不住她,所以就成了现在这样,这个跟她要赔偿有关系吗?”
王先生说这些话的时候带了些情绪,眼神还不善的瞄了一眼闻樱。
“有点关系,法官判案的时候,也会考虑公序良俗,不过,按照法律条文规定,你们是可以主张你们的权益的,这一点并不相悖,至于最后能拿回来多少?就要看法官对这种案件的偏好了。”
“如果是一个嫉恶如仇的法官,就算站在法律的制高点上,在他裁决的范围内,他宣判的赔偿,只会照着法律要求的最低赔偿来下判决书,这便是我为什么问你这话的原因。”
闻樱就知道这样直白的问,对方会有情绪,但她就是不喜欢小三,所以她问话的时候,就带了一丝刻意。
不过她也是个合格律师,所以她还是解释了一下,她问这话的用意。
“哦,原来是这样,那闻律师,你觉得我们能要回来多少?”
王先生听他这么一解释,脸色又变得和善了一些。
“这个…,整容需要花多少医药费?”
“还有,你女儿和那位老板关系存续期间,有没有花过他的钱,有没有明确的走账?”
“法律上没有明确规定赔偿金额,法官以一般医药费、营养费、护理费的账单,考虑赔偿金额,至于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