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发生这种匪夷所思的状况,可能是因为我强力灭杀魑魅之后,失控的降术自行处理‘运势收获’所造成的随机结果,且这结果不可逆!
怪不得始作俑者摆出一副生吃活人的可怕模样来,原来,真的枉做嫁衣了!
“但这等解释似乎也有些牵强,即便降术失控了,为何就那么巧的将‘成果’送给了我?这也太好运了吧?难道,是63号墓铃顺手牵羊帮我捞来的好处……?”
我脑洞大开,越寻思越觉着可能性极大。
以后见到墓铃中灵体时,问一声就全清楚了。
来回的走了好几圈,我忽然伫足,扭头看向她,森然的说:“好啊,真是狡诈,还敢骗我?你塔玛的在撒谎!”
坐在旁边的秦筷就是一震,不解的看向我。
面容冰寒的红姐阴声问:“此话何意?你是指嫁衣之说不实吗?”
“不,‘嫁衣’之事应该是真的,我体内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用心之下,已经能够感受到了。但是,秦虚奇绝对不是被那道掠夺运势的梦降术所成全的人!因为,我亲眼看到了他和巫小千等人被献祭给魑魅(邪神像)的场面。”
“按照你的设计,在噩梦中死亡和被献祭了的,只是被梦降术给锁定的目标罢了。所以说,他不可能是最后的受益者!说,谁才是真正的受益者?”
我声色俱厉的追问。
秦筷眼睛霎间瞪大如铜铃,他指着沈红大声追问:“度真人所言是否属实?你要不是为了成就奇儿,那是为了成就谁?难道,你在外和别的男人……?”
秦筷霎间就想到这方面去了。
沈红不屑的一笑,忽伸手,从口袋中掏出眼镜戴好,锋芒敛藏起来,看起来又是那个雍容的中年女人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人的气质会在瞬间发生这样大的转折?
“老公,你说的什么呀?怎么这样想我?你我夫妻数十载,养育奇儿长大,耗费多少心血?或许是我太过骄纵孩子,奇儿脾性不好,有时候不够稳重,姜度出手教训,说实话,我不但不会怨恨,甚至隐隐感激,总得有人对奇儿当头棒喝才对,这样才能成材。”
“我施展梦降,冒着天大风险,不是为了自家孩子又能为谁?老公,你自己不检点,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可不是随便的女人。”
红姐温温柔柔的对着秦筷说话,再度喊着老公。
秦筷脸黑如锅底,看着这等做作的女人,说不出话来了,他当然不会信沈红的话了。
我激灵灵的一颤,缓缓落座,阴沉的看着红姐,心中都是惊骇,因为,我很是清楚了,话说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红姐不会再往下深说了,感觉,她在保护某人,那个真正的梦降术掠夺运势的受益者,才是红姐所在乎的人。
对比之下,不管是秦筷、秦虚奇还是巫小千,甚至红姐自身,都是可以被牺牲掉的,只是为了成就某个红姐真正在意的人罢了。
各种各样的狗血桥段在我心中上演。
这个人,有可能是红姐在外和其他男人的私生孩子,也有可能是红姐这辈子真正爱的那人,亦或者有可能是红姐的某个亲人,比如她的父母或者是有着不可割舍亲情的人。
可能性太多了,红姐冒着天下之大不韪施展了梦降术去掠夺他人运势,就是为了那个人逆天改命!才不是为了秦虚奇呢。
我能想到这些,被我几句话点醒的秦筷自然也能想到。
看着这对同床异梦的夫妻,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红姐,不管你愿不愿意说真话,其实,也没有什么必要了,因为,你的降术失败了,那个人逆天改命跟着失败。你被反噬之后,也活不过几年了,自作孽不可活,这是至理名言。”
“至于嫁衣?我也搞不懂因何自己就承受了‘运势成果’,但我不欠你的!因为,你几乎害的我运势消减,你的出发点是邪恶的,这种因就决定了,我不欠你的债。”
“但毕竟是截胡了,所以,两相抵消,我不可以不再追究你对我施展了梦降。可其他人呢?他们损失运势的因果,你就得自行背负了。”
我站起身来,心中很有些感触。
按理说,是我得到了‘运势成果’,就应该背负因果,但事无绝对,因红姐设计在前,我吸收运势成果又属于‘意外’,所以,这份因果只能由红姐自己去背负了。
她本就被邪法反噬了,又得承受此事的因果,死期真的不远啊!
我也不算是不劳而获,要知道,好悬死在了噩梦之中,这份收获就算是对我的补偿吧。
至于那些缺失了三分之一运势的人?我只能喊声抱歉了。
他们会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气运会变弱。
打比方说,做一桩生意,本来可以获益百万的,今儿之后,只能获益六十七万左右了,因为,他的运势减弱了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