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事态平息了,立柜中的木箱子,我们必须弄走。
但此时不适合去做此事,所以,宫重做了手脚,方便我们重回密室。
他施法之后,关归那种拥有进出权限的人,都找不到密室所在了。
宫重的幻术,可不是谁都能看穿的。
至于王离塔和大黑猫?已经送到某房间中休息去了。
王离塔的记忆被血月改过了,想来,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着了吧?但她会听闻父母双亡的消息,希望她能挺住。
王探留在酒店之内了,他城府够深、嘴巴严实,我不用担心什么。
“走吧,回家。”
我转头看了一眼宁鱼茹他们,沉重的迈动脚步。
这时候才被释放出来透气的无害幽灵二千金抱着手办,如影随形的跟着我,亦步亦趋的。
伙伴们都跟上了我,远离是非之地。
所谓的事了拂衣去,不留身与名,就是我们一行的真实写照。
拦下几辆的士,向着回家的路疾驰而去。
坐在计程车上,晨曦落在我的脸上,我脑中却在过着戮逐游戏的细节,心头只剩下一个问题了:“血月,是谁?”
幽火沸腾禁术还剩余了不少能量,按照禁术的特性,这些能量消耗光了才会自动完成禁术过程,此刻的我浑身都是力量,但事态已经平息,倒是没有用武之地了,嗯,感觉很悲伤。
有司机师傅在场,和我坐在一辆车里的宁鱼茹和蝎妙妙都没有多问什么。
六点多钟,我们已经顺利的回到了分道场之中。
宁鱼茹亲自动手做了些早餐端上来,大家围在客厅长桌之前,默默的吃着。
我喝掉几碗稀粥,用了几个素馅包子,就没有了胃口,放下了碗筷。
大家伙接连的停住了动作,纷纷看向我。
血竹桃给宫重打了个眼色,老头子沉吟一下,对我说:“小度啊,你的神情恍惚,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大家都在场,不妨说出来,有什么难解的,我们也能帮着琢磨一下。”
要不怎么说老头子厉害呢?只是察言观色,就晓得我的心事。
我挠了挠头,看向众人,眼神从宫重脸上挪到血竹桃和蝎妙妙的身上,又从熊霹雳和牡丹的脸上滑过,最后落到坐在我脚边儿玩着手办的无害幽灵二千金脸上,这才收回目光。
整理了一下用词,抬头看向目光灼灼盯着我的人们,缓缓的说:“昨夜的事儿,始终在我眼前回闪着,虽然最终我赢得了戮逐游戏的胜利,但实话说,我一点欣喜的感觉都没有,因为始作俑者血月,根本就没能揪出来。”
“塔塔的哥哥姐姐们,还有那九个失踪的少年,以及死在戮逐游戏中的试炼者们,我都没能救回来,其实,我很是沮丧。明面看我和牡丹赢了游戏,其实我俩输了,输的很惨啊,输的我无颜见大家伙了都。”
说着这话,我感觉心头像是压上了一座大山。
从我被姜照设计至今,经历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儿,但不管过程如何,最终,我还是能够绝地反击,并找出隐藏于幕后的各色元凶,给予他们应有的惩罚。
即便强如莫十道和姜照,也在我这里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可是这次完全不一样,从头到尾,我们都被血月牵着鼻子走,死了那么多的人,先不说王图斤夫妇,只说失踪的少年们,他们确实心性不善,欺负王离塔小盆友不说,还祸害大黑猫塔球,这种事谁看到都气不打一处来。
但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塔球的命大,并没真的被杀死,它逃了出来,这样一来,少女少男们的罪孽就变轻了许多。
怎么说呢?是该好好的教育他们,暴打几顿,甚至关禁闭惩戒都是应该的,但罪不至死啊!
血月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出手就全给祸害死了。
甚至,还搭上了王图斤夫妇和一众试炼者的性命?且纵容昊椽子他们闯进戮逐游戏中大开杀戒。
这是何等的是非不分、黑白不明?
可能血月心中对善恶没有明显的区分界限,对杀戮之事也没有个正确的认识,但不能说就因此而放任自身去滥杀无辜。
戮逐游戏到最后,我也没能找出魔头血月来,那就谈不上赢了游戏,更不要说为无辜死亡的人们讨回公道了!
所以,我的心情不佳。
伙伴们面面相觑许久,血竹桃才认真的说:“小度,你不必如此的沮丧,对手过于高明,这件事还涉及到姜紫淮老魔头的密室,其中牵扯的地方太多了,你当然不可能轻松的找到血月啊。”
“不过,世上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儿,她既然出手了就会留下痕迹,只要用心,总能揪出她来,到时候,集中分道场中的力量,一定要将这个心狠手辣的狗东西给铲除了!
血竹桃的语调拔高了一分,透出杀机。
血月戏弄了我,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