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害人?”
王狂彪问出了我们所有人的心里话。
“莫家大院中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王探直接给出了回答。
我们都沉默了,确实,又是生辰八字,又是真实姓名的,不是莫家内部人,哪有可能搞到准确讯息?
没有讯息,谈何禳祝?
“使用禳祝术,得付出代价吧?目标可是五十多个人呢。”
我沉吟一下,说出自己的看法。
“任何法术都要付出代价才能驱动,端看施术者道行高低了,假设道行极高,那么,用其本身调动的能量来催动法术,代价并不算高。”
“但若果施术者能力低却强行禳祝,那么代价很可能就是自身的生命力,原本可活八十岁,施术后,寿命会缩短一半甚至更多也说不定呢。”
宁鱼茹这样一说,我们都恍然了。
就说嘛,这样厉害的术,不可能随便施展,要不然的话,岂不是所有人都命垂一线了?果然是有条件制约的。
王探推推眼镜,轻声说:“我认为,施术者的道行不高,原因很简单,要是道行高,没必要躲躲闪闪的搞禳祝,和谁有仇,直接杀到跟前去一巴掌拍死即可!之所以背着人搞动作,说明施术者不能出现在光明之下,不然就会被人给打死了。”
“这话对头。”我和宁鱼茹交换个眼神,认可王探的推断。
一个道行低微,却掌握了厉害禳祝术的人,躲在背后,想要弄死莫家所有人,自身保不齐得付出数十年寿元做代价,这状况,绝对是有着深仇大恨啊。
处心积虑禳祝,却被我们无意之中给坏了好事,说不得,和那人结仇了。
我们都意识到了这点。
宁鱼茹将剩余的烧香踩碎,牌位也劈砍成碎屑,我们撤出了花园,继续深入辽阔无比的后宅建筑群。
莫家越来越神秘了。
提着小心往前,时刻注意周围动静。
后宅静悄悄的,不知何时,细细的呢喃低语声停止了,甚至,整个画面都有停滞的感觉。
拐上了一条石子路,脚底板下的石子硌咯愣愣的,挑动人的紧张情绪,总感觉黑暗中藏着什么东西,随时会爆冲出来。
我们猛地停住了脚步,因为,一座硕大坟头突兀的呈现眼前!
完全用土堆砌成的坟头,高有两米的样子,没有墓碑,上面没有压黄纸,但是,它位于正常的建筑群之间,这就太惊人了。
我几乎被吓的尖叫,幸亏心理素质好,死死的闭住嘴巴,同时,伸手捂住二千金的嘴巴,这才阻断小姑娘的叫声。
谁都没有想到,不过是拐到一条小路上,竟然遇到了一座大坟?
要只是坟头还好些,关键是,看到坟头的同时,一道凄惨到难以形容的哭泣声随着夜风传递到我们耳中。
“呜呜呜,当家的,你死的好惨啊!为何撇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就走了,你不是说过要对我好一辈子,照顾我一辈子的吗?你撒手人寰走了,让我们娘俩怎么活啊?呜呜,还有我的几个孩子,也跟着你走了,你怎么这么狠心啊?呜呜呜……。”
哭诉的动静在夜中听起来无比瘆人,似乎,那动静能够穿透人体的细胞,直达灵魂深处,让人浑身都暴起寒颤!
我们几个人身体都僵了,好半响才恢复了行动力。
我缓缓松开手,示意二千金镇定、不要喊。
二千金忍着惊心动魄的感觉,懂事的点了头,小丫头脸都吓黑了。咦,裂缝?
我又出现幻觉了,看到二千金脸上‘咔咔咔’的裂开缝隙……!
忙闭上眼睛,心中喊着‘这是幻觉’,睁眼,果然,二千金的脸恢复正常了。
我蹲下,背起二千金,心底都是慌乱,但面上保持平静。
我不能表现出己的神经质来,这么多伙伴呢,不能影响大家的情绪,但我心知肚明,幻觉越来越重了,偏偏的没法及时去神经科医治,耽搁下去,我担心自己成为神经病!
很确定,这不是观阴阳的效果,时不时的就会来上一段幻觉画面,和观阴阳一点关系都没有,看来,情况很严重了,我都记不清自己出现几次幻觉了?
这是同样可以观阴阳的宁鱼茹看不到的东西,只凭这点,就能确定自身出问题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问题?
想不懂的问题暂时搁置,这是很有效的手段,我就是这般处理的,毕竟,身在诡异的坟碑镇中,保住性命返回老家才是燃眉之急的事儿,幻觉什么的,过后再处理也不迟。
背起二千金,示意她别把手办大千金弄丢了,我对着伙伴们打手势,又指了指坟丘那头,意思是转到那边去偷看一下,看看谁在坟丘前哭泣?
大家领会了我的意思,都握紧了桃木刀剑,然后,绕了个大圈,借着树木和房屋作掩护,从另外一个方向挨了过去。
那低低的哭泣声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