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好歹。”
姜照骂了一句。
我摊摊手,表示无奈。
“你拥有记忆知晓规则,为何我觉醒了记忆,却没有收到提醒?”
我问出关键的话来。
从姜照的行为可以断定,制定这场大局的神秘人,不允许在某个时限前,预定的四大目标自相残杀,起码不能亲自动手,这也是姜照明明有机会害我却假手他人的缘由。
可我也找回了记忆,却没有规则来做提醒,这绝对不正常。
姜照吸了一口香烟,弹弹烟灰,冷冷的说:“既然你变聪明了,不妨猜一下为何如此?”
冷笑一声,我沉吟片刻,缓缓的说:“要是所料没错,按照规矩是应该到了一定时限,包括你我在内的四个人会同时收到第二任务,并给出详细规则。
约摸那时候起就可以亲自对他人举起屠刀了,但在第二任务发布之前是不能轻举妄动的,可是你却在第一任务期间就知晓第二任务时的细则,甚至知道第一任务时不可对其他参与者下手,这导致了你随后的行为。
终合以上线索,是不是可以假设,你是某个神秘人看好的棋子,所以他背着其他神秘人给予你关照。
说白了,你的记忆没被封印也是这人在幕后给予的便利,他同时告诫你要遵守规则,因而在第二任务发布之前,你不敢亲自下手害我。
但你明知道我是对手之一,且本就和我有仇,看着我在你眼前晃悠,哪有不起杀念的道理?如是,找来了诅咒师。
你的身份是我的妻子,弄到我的血液或是毛发轻而易举,我不知不觉的就着了道,这几天你身在新月庵中,保不齐时刻祈祷着我死在诅咒之中吧?”
一口气说到这里,我顿住话头,看向姜照。
“随你如何猜测,我什么都没说。”
姜照淡淡一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
我就懂了,这番推论即便没能全中也**不离十了。
“另外两人是谁?”
问出更重要的问题来。
“无可奉告。”
姜照眼神一寒,将烟头扔在脚下,用鞋跟儿碾碎。
“好,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但对方既然和你我一样,都是这件事的参与者,你敢说他们就没有像你一般的得到关照?”
我再度冷笑起来。
姜照就是一愣,随后蹙紧眉头,缓缓说:“你的意思是,他们会先下手为强的假手他人来对付你我?”
“你说呢?”
我活动一下发硬的脖颈。
姜照起身,来回的走动起来,眼中都是沉思。
半响后,她停住身形,转头看我,轻声问:“若是告知你另外两人身份,你如何报答我?”
我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凝视着她的眼说:“你我确实有仇,但这个可以搁置到后头再说,因着阴灵诅咒术的缘由,我意识到危险不日即将降临,目前你我是夫妻的关系,不如先联手抗击外敌,等到将对方剿灭了,你我的账再算也不迟吧?
和你合作算是与虎谋皮了,但总比啥也不知道的应付未知危险要好。”
姜照讥诮的看来:“我提供绝密消息,只能换来和你的合作,你是不是太会算计了?”
“要不然咋样,你想要什么?”
我撇撇嘴角。
“合作可以,但老话就得重提了,如果你我都能活着回归方外,那么,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你我之间清零,无恩无仇,包括阴灵诅咒术的事,也不再提。”
姜照提出条件。
“咦,听你这话头,四名参与者论胜败即可,不用分生死?”
我真的惊讶了,本以为必须死掉三个人,最终只能剩一个的。
“随你如何猜,但这不是我该多说的,时间一到,自有规矩细则传到你耳中。”
姜照还是不置可否的态度,但其实和肯定了这道猜测也没啥区别。
闻言不由发怒:“那你为何找诅咒师来置我于死地?真狠!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我欺。”
“谁让你上次拒绝我投递的橄榄枝了?得罪了女人,你就得有受死觉悟!
这世道如此残酷,我一个女人不狠毒一点,早就被一众妖魔邪怪吞吃干净了,你当尸魂院掌院的位置好做吗?那些老不死的哪一个不是满腹阴毒?要是不比他们更狠更毒,我早就变成一副枯骨了!”
姜照振振有词。
我注意到她眼角发红了,显然是情绪有些激动。
“这不是你害人的理由,更不是你在我身上施展阴买寿邪术后的免罪金牌。”
我沉声回应。
“那你让我怎么做?祖父那等强势,而你却符合阴买寿的条件,我怎么想重要吗?当时要是不听祖父的命令对你下手,他会亲手杀我,你信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