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音逐渐消散,但也没等到有人现身。
“鼠辈!”
虎三妞不屑的叱骂一声。
‘嗡’的一声响,一道漆黑的箭矢猛地从高空斜向下的穿射而来。
这可不是普通箭矢,只说长度就达到三米以上了,粗度宛似儿臂,尖端呈现出杀伤力惊人的螺旋形态,对着出言喝骂的虎三妞就是这么一下,无疑,是对其言语不敬的回应。
我们谁都没动,静静看着这幕。
“吼!”
虎三妞张口一声,看起来柔弱纤细的手掌电光石火中伸了出去,一下子就将箭矢握在手中,尖端距离她面门不到五厘米了,她吐气开声的一声喊:“开!”
‘咔吧’一声响,愣是凭借蛮力将能量箭矢握断了,这可是单手,可见其具备怎样不可思议的神力?
被硬生生握断的能量箭矢崩散成碎片,缓缓消散开。
“就这点本事,还敢困住我们?找死。”
母老虎浑不在意的拍拍手,微微昂着下巴,气势极度惊人。
但我看着这出儿,总感觉她在狐假虎威,当然,她是狐狸我是虎。
“哼,你这妖怪还算是有点本事,再来,再来。”
一道飘渺到不知从何传来的男声送达,听起来对方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显然是那隐藏在暗中的布阵者,或者说,布阵者之一?
这阵法过于强大,我判断联手布阵的可能性高达七成,但还有三成可能是单人布阵,前者没什么,后者可就太吓人了,私心希望是前者。
随着神秘男子的话,半空中忽然闪亮起来,吸引我们抬头去看,一眼看清楚,不由的心头一震。
那是件古筝形态的法具,整体呈现漆黑色泽,阴气弥漫的厉害,更可怕的是,古筝法具的体积在阴风中火速变为十丈长度,似乎能遮住半边天了。
无声无息的,其上的十三根筝弦像是被无形大手波动,倏然动了起来,然后,成百上千的三米长短阴气箭矢铺天盖地的向着母老虎攒射而来,方才那根不过是开胃菜。
“该死!”
母老虎大怒,反手亮出一物,迎风一晃就成了两米大小的盾牌。
“武鼎。”我低喊了一声。
“属下在。”武鼎踏前一步,指诀弹动中,在母老虎的盾牌上加持了大量的法力。
盾牌震起光影,挡在所有人上方。
“砰砰砰!”
连环不断的震响。
武鼎和母老虎一道出手,却还是被震的向后退出了老远才稳住,但总算是抗住了这波攻击。
“啧啧,都是有本事的,怪不得雇主付出那么高的报酬邀请吾等出山协助呢,果然是难啃的骨头!
你们不必冲着我发狠,正主们很快就到了,到时你们自行解决问题就是,吾等只负责阵法运转,没必要的话咱们之间无需朝面,你们静等半小时即可,自会有人进来。”
那厮停住了手,给出这么一番回应。
我反倒是放心了许多,他的话表明这套高端阵法是联手布置的,说明他们中单独一个还构不成致命威胁,这就好。
至于那古筝法具?明显是此阵的阵眼之一,要是能击落或损坏,那阵法运转势必受到影响。
“鼠辈,不用撇清干系,你既然敢接下这活儿,就得做好赴死准备,真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错过今日,倒要看看你们还能猖狂到几时?得罪我姜度的,就没谁有好下场的,你们也不会例外!”
我示意母老虎收了盾牌法具,发现夜空中已没了古筝法具踪影。
“咯咯咯,嘎嘎嘎!”
暗处传来好几声难听的讥笑声。
“姜度,久仰大名了!都落到这步田地中了,还敢出言威胁,真不知你是胆子大还是脑子进水了?”
那人浑不在意我的话,在他看来我们一行数十人已是任人鱼肉的处境了,说狠话只是色厉内荏的体现。
“放肆!”
白牙堂所属大怒,齐齐喝骂。
“本人就放肆了,有种你们出阵来咬我啊!”
那厮愈发狂妄起来。
“无耻匪类。”
母老虎恨的牙根痒痒。
“那咱们拭目以待就是!”
我回了一句后,示意大家伙原地蓄势备战,没必要和对方做口舌之争,赢了也解决不了问题,输了更难受不是?
白牙堂众人就地盘坐,留几个高手护法,其他人都在搬运法力,在所谓的正主到来前,先将自身蓄势到巅峰再说。
我也是一样的动作,决战母体麋鹿损耗巨大,内伤处处,正好趁着这时间调整一番,一时间阵法内陷入难言沉寂之中,布阵者也未再挑衅,我们也没工夫和他纠缠不休。
相比正主他们只算是帮凶,先记录在小本本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