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联系我了,最近有什么新消息？”
“MrJ，目标身边又多了一位‘知情人’。”
“嗯？是谁？可靠吗？”
“吉米·奥尔森，绝对可靠，资料已经发给您了。”
“干得不错,老白,老规矩，两万美金已经打到你卡上了,还有什么事？”
“MrJ, 现在星球日报的所有人资料几乎都已经在您那里了，”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紧紧地捏住了,“您到底是打算……”
“没什么打算,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J先生的回复还是和往常一样，“观察，保密，必要的时候修改数据，证明行程,这就是全部，和你们目前所做的事一样而已。”
“如果只是这样,您没必要投入这么多，我想……”
“你什么也不用想，这对我而言不算什么,”J先生的语气有些强硬，“我所做的一切和你们都一样，只是更进一步，因此无法接受任何意外的可能性，仅此而已。我们已经合作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出任何意外，不是吗？所以希望以后还能继续合作。”
挂掉电话，佩里·怀特瘫坐在总编办公室的老板椅上，双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保护超人的秘密，这的确是星球日报所有人心照不宣的决定，但是……正如资本也能从中获利一样，佩里也有一些自己的小秘密，这并不矛盾。
比如，从很早之前开始，他就一直在受到某种“资助”，能让他更方便地进行这一行动，更好地补偿安抚那些员工，唯一需要付出的，就是把所有发现超人秘密的名单和详细信息，发送给一位“J先生”。
不过幸好，这位J先生直到目前为止，似乎还没有打算利用超人做些什么。
……
乔纳森放下电话，满意地在名单上打了个勾，这下终于齐了。
吉米·奥尔森，这个在某些世界线上甚至用“火鸟”的代号和“夜翼”克拉克搭档过的家伙，还是挺让乔纳森放心的。
不过他居然这么久才发现，也是让乔纳森有些意外。幸好，星球日报里早就被乔纳森安插了眼线，一切都还在掌握之中。
没错，和佩里·怀特联系的，正是乔纳森
本人，既然有那个能力，乔纳森总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做吧？
工作不比学校，克拉克的身份被发现这种事，乔纳森一开始就有所准备。因此，早在近十年前，克拉克刚确定好专业，正在满世界旅行，还没去大学报道的时候，乔纳森就已经开始动作了。
克拉克选了新闻传播专业，很显然还是想去当记者，那么星球日报当然是第一选择。
一开始，乔纳森也是想直接吧星球日报买下来，但一来他那时候还远没现在的身家，总资产才十位数，投资的公司也没全部发育起来，想买下星球日报这种公司根本不够。二来，和莱克斯一样，乔纳森也算是“暴发户”行列，底蕴不足，想强行收购这种股权错综复杂的老牌传媒企业几乎不可能。
然而，投资公司不成，还能投资人嘛，这才是乔纳森最大的优势所在！
那时候，佩里·怀特还不是星球日报的总编，只是一位资深媒体人而已，收买起来难度可比星球日报的总编低多了。但也只有乔纳森知道，这家伙迟早都能坐上总编的位置，也迟早都能成为克拉克的顶头上司，这才抢先下手。
按理说，老怀特作为一个为人刚正不阿，甚至还有些固执到不知变通的家伙，又是收入还不错的中产阶级，也没那么容易被收买。真要是砸钱就行，乔纳森反而会更不放心了——他能砸多少，总有人也能砸啊。
但碰巧的是，那段时间佩里·怀特刚好赶上了一些事，先是母亲被查出来癌症，妻子又出了点意外躺在医院里，正在上中学的女儿还因为成绩优秀，被推荐到国外做交流，到处都是需要用钱的地方，哪怕以一个星球日报资深媒体人的收入也难免捉襟见肘。
这种时候，乔纳森提供的一笔上百万美金的巨款，佩里确实很难拒绝。
而乔纳森甚至没有选择砸钱，而是直接一路美钞开道，把佩里的妻子和母亲都转到了一所最好的医院特护病房里，同时安排了最顶尖的医生，完全不给佩里任何拒绝的机会。
给钱还可能被退回来，但他不可能把自己的妻子和母亲再从医院里转出去。
在那之后，佩里就成了乔纳森的线人，一直领着两份“工资”
。虽然这一份他并不怎么想领，要不是这些年来，“J先生”确实没有试图对超人做过什么的话，佩里估计说什么也要停止合作了。
其实吧，如果不是布鲁斯下手太快，放到现在来看，或者再过一两年，乔纳森的财富甚至都有可能膨胀到可以强行收购星球日报的程度了，当然，也更有可能是莱克斯·卢瑟先动手。
没办法，二十一世纪的第二个十年，某些行业，某些顶级富豪的财富增长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