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宗看着李慎面色有些愣神,随即问道:“大哥,这人是?”
李慎摇了摇头,:“没事,以后要是这人再来,给他开门就行。”
说完便走进院子里,六皇子魏阳,这人让我去蜀地,自己在虎贲军里待着这么久,也不让人捎信让自己做些什么,一度让李慎觉得他让自己来蜀地就是纯粹来打酱油的。
反倒这次从蜀地回来,给自己发来了请柬,着实让两世为人的李慎也有些摸不清头脑。
不过六皇子的意图李慎还是能猜出来,无非就是皇子夺嫡的戏码,他贪图的是自己头上顶了个镇远侯府的大公子的名号,然后来增加他的政治资本,让自己夺嫡的可能性更高。
王宗也在此时关好院门,走到李慎身边低声说道:“大哥,那人是?”
李慎看着他说道:“来添麻烦的。”
王宗面色立马变得气愤起来,话语声立马变得更小,说道:“那我暗地里做掉他如何?”
说着还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李慎略显惊讶的看着他,随即说道:“王宗,有一阵子没见怎么见人就想杀,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以后再见这人恭敬点,别给自己添麻烦。”
王宗听完李慎这番话,也憨憨的笑道:“实在是这段时间跟着魏元帅,习惯这样了。”
李慎咳嗽了一声,也理解王宗的变化,毕竟跟着魏振山确实是容易变成这样,“以后多改改,别见人就想杀,这里是京城,不是蜀地。”
王宗看了看李慎一副认真的模样,随即重重的点了点头。
李慎也放下心来,开始收拾起白天买的日常用品。
随即两人便开始慢慢的整理他们自己的小家。
明日一早,大门就被人敲响,李慎睡眼惺忪的打开门,见到来人才顿时惊醒。
李慎愣愣的对着来人说了声父亲,来人正是晋朝唯一一个世袭公侯,镇远侯李成。
李成倒也没有在意李慎这般模样,径直走进屋内,看了看屋内的摆放,虽然是刚入住,但也看的出来屋主人是个能过日子的。
“你这次去蜀地长进了不少,看来我之前就应该把你送到北地,而不是把你送到永州去。”李成坐到主位上说着。
李慎也是有些惶恐的看着他,毕竟这是自己的父亲。
随即附和着他:“还是父亲教导有方。”
听到李慎这句话,李成倒是有些意外,眼神一挑,随即笑道:“出去一趟你倒是变性了。”
随即眼神有些落寞,接着说道:“你娘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
他口中的娘当然不是李慎的亲娘,而是李慎的养母王夫人,按古代的规矩,嫡母是正妻,只有她才是李慎的娘。
“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我已经把她圈禁在府里了。”
李慎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就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听着。
李成看着之前还有些不争气的儿子此刻变成这样,心中也顿时不是滋味。
“镇远侯爵位以后虽不是你来继承,但你始终是我的孩子。”
李慎听到此话,面色才有些改变,开口说道:“我知道,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错,不怪您。”
“她想要的是我的命,这些您知道吗?”
见李慎态度还有些怨恨,李成心中虽不是滋味,但也说不出其他的话。
镇远侯一脉已经遭到皇上猜忌,对北地的控制日渐削弱,若是此刻再和山东王家撕破脸,恐怕在朝堂之上就真的是独木难支,此时更不可能严惩王夫人。
只能叹了口气,对着李慎慢慢的说道。
“今天来,是想给你提个醒,镇远侯府从不站队皇子夺嫡,为父望你也不要。”
“你怎么去的蜀地,我也知道其中缘由,皇上之所以不动他也是想看看在诸位皇子里谁可堪大用,提早下注非明智之举。”
李慎也对着他回答道:“嗯,要是真摆脱不掉,我也不会拖累你。”
李成没理会李慎所说,只是对着他说道:“只要你站队了,镇远侯府就会和你一刀两断,镇远侯府上下几千人的性命,还有北地大半将士的性命不由得我走错路。”
李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李成从袖口拿出一叠银票放到桌上,说道:“听魏振山传过来,你手里的银子不够花,这些算是我给你的。”说完就站起身离开此处,李慎看着桌上的银票。
看着李成离开的背影,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有难处李慎能理解。
但王夫人她可不是个慈母!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李慎都记在心里,终有一天他会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