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十几天里,李慎和恒西就在营帐里面互不打扰,各自养着自己身上的伤势。
李慎拉开营帐,在营房里走着,眼神瞥了一眼在一旁的赵明,开口说道:“这几天去替我查一个人去。”
赵明看了看周围低头侧耳:“监军您讲。”
“替我查一查宇文贺兰的一位公主叫宇文恒西,把这个人的经历给我查一些出来。”
“监军,这仗都打完了,您要匈奴一个公主的消息干嘛?”
赵明听到此话,不由得开口反问。
“营帐里有一个伺候您的还不够?还得再来一个匈奴人?”赵明对着李慎傻笑道,话里话外都是对李慎的调侃。
李慎踹了他一脚:“那就是一个侍女,什么玩意伺候。”
“快点去!两天内把消息给我查出来。”
说完李慎便扭头边走,看都不看还在身后挨了一脚的赵明。
之所以定为两天,因为李慎已经感觉到胸前和背后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差不多是到了该回京城的时间了。
再者镇北关里不能久待,就算是养伤李慎也要赶快回去面见洪熙皇帝,不然刚为他立了功,稳固住镇北关里新兵将领的地位,再被别人说出恃宠而骄也不好交代。
李慎又去了一趟中军大帐,王言见李慎来找他,也是让其他人下去,对着李慎说道:“你来一趟这里确实难得啊。”
李慎微笑着:“走之前总要来此给您说一声的。”
王言点了点头,丝毫不意外李慎的回答,显然他早已猜到了李慎今天来此的原因。
“既然要走了,我总要送你点东西。”
说着便让人送来了一瓶酒水,递给李慎,说道:“这是北地百姓酿的酒,虽不是什么好酒,但唯有一点好的很啊,就是烈,烈的烧火。”
李慎拿起手看了看,低头致谢,站起身来对着王言行了一礼,“多谢王元帅此次多有照顾,下官心中谨记。”说完便转头离开。
王言就看着他离开,轻叹了口气,也不多做挽留。
李慎回到营帐之处,发现有一人手里提着东西正站在羽林军营帐外。
自从李慎带兵出去之后,整个羽林军的军威受到了镇北军的尊重,除了王言,其他人要想进去,都得让赵明同意才行。
而此人就是新兵将领之一的季晨,他现在正等待着李慎的身影。
季晨见李慎走过来,快步迎上来说道:“李兄弟,我听说你已经能下地走路了,这不拿点羊肉和酒水来看看你。”
李慎看着季晨手里提的东西,拍了拍这个刚在镇北关里站稳脚跟的年轻将领。
“走,咱们进去再说。”
拉着季晨就到了营帐内,几个女人平日里就待在营帐中侍候李慎的起居,晚上再回各自的营帐。
李慎对着她们摆摆手说道:“都出去吧,这里留我和季晨将军就行。”
至于恒西,也随着她们一起离开,现在营帐里就只有李慎和季晨两人了。
李慎看着季晨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然后打开,一股香味便弥漫在营帐中,又给李慎满上了酒,才说道:“李监军,之前是我季晨没眼力见,这次在御门之外冲杀,没有你带着人在正门当做援军,我怕是早成这镇北关外的一具白骨了。”
随即拿起酒杯对着李慎举起,说道:“季某这次特意来跟李监军道一声谢的。”
李慎看着季晨如此也大笑道:“那我看,这些酒怕是不够。”
随即对着外面的守卫喊道:“再弄两壶酒来!”
不一会守卫就拿着两壶酒放到桌上,李慎也拿起酒杯来对着季晨,“都是战友,又有什么可谢的呢,都在酒里。”
季晨听着李慎的话,“战友,战友?哈哈,战友这个词有新意啊!”
也是随即满上了一杯酒一口喝完。
“李监军,实话说前几日我都还想,你身上有伤再无法喝酒这不就扫兴了嘛,今天下面人见你在军营里走动,我才拿着东西来此一趟。”
说着然后又举起酒杯,“希望监军可不要嫌弃部下答谢的稍晚些。”
李慎听完也没好气的看着他,笑骂道:“原来你是要和我比比酒量啊!”
“好,这一次就让你看一看本监军的酒量!喝!”
李慎拉着季晨开始喝起来,其中从镇北关的战事聊到了两人各自之前的际遇,又聊到各自的爱好,等到李慎还想接着聊时,却已经发现季晨倒在桌子上,已然是喝醉了。
李慎用一旁的冷水拍了拍脸,清醒了一下,又叫来人送他回去。
这才发现两人已经将所有的酒都喝光了,李慎看着被人抬着的季晨,又想了想。
原身从小就开始喝花酒,自然而然的酒量就上来了,多年的喝酒,酒量早就变成了海量,至少想要喝醉怕是没四五坛子酒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