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盯着门口,连两只手都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有礼貌得很。
在他自己的幻想里他好像还是个小孩,擦桌子时还费力的去找板凳。那样子…让一边的萨尔夫唇角不自觉弯了弯。
好像在等着谁回来,
可是等了很久都没等到。
萨尔夫不知道,但他只是在旁边看着都仿佛感受到了小雄子的失落。也是那时窗外突然一声响雷炸开,整个房间也有那么一瞬间亮如白昼。
他就那么毫无预兆的扑进了萨尔夫怀里,带着他独有的无比寡淡的清冷雪水气,萨尔夫下意识护着齐淼的腰防止他摔倒。
他开口说话了,虽然萨尔夫没听懂他说的语言,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能感觉到他的惊喜。
那个小雄子就那么泪眼如露的看着多萨尔夫,也不知道是把他当成了谁,但鬼使神差的,萨尔夫的手心渗出汗液,胸膛离那颗跳动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他以为自己…哪里坏了。
那个夜晚,齐淼趴在萨尔夫胸口睡觉,他睡的倒是香,时不时还要轻轻蹭一蹭。萨尔夫盯着天花板盯了一整晚。
中途因为外头在下雨,室内温度低的的关系,怕冷的小雄子使劲往萨尔夫怀里钻。
萨尔夫似乎是忘记自己只需在星脑端控制下就能让房间暖和起来,他由着不甚清醒的齐淼贴在他身上,他自己又把怀里的小雄子抱得更紧了一点。
毛茸茸的脑袋抵在他下巴处,一些碎发弄得他皮肤痒痒的,那股酥酥麻麻的痒似乎会传染一样,从下巴蔓延周身。
“...................”
外面是淅淅沥沥的雨声,那是萨尔夫头一次觉得那雨的声音还挺好听的,他周身所有的细胞都比平时更加活跃。
条件反射让萨尔夫想把齐淼推开,
毕竟他睡在自己最脆弱的地方。
这无疑是把自己的软肋曝光出来。
【70】
等第二天雨停了以后,齐淼把前一天晚上的事情给忘得干干净净。再见面时萨尔夫试探性询问他昨天睡得怎么样?
小雄子愣了一会儿似乎在回忆什么,他说他做了一个梦,梦到小时候的一点点事情。还没等萨尔夫问他做了什么梦,彼时齐淼很快就岔开了话题,他似乎并不怎么想回答....
再后面…萨尔夫自然而然的开始注意起他。萨尔夫可能比齐淼自己都还要了解他到底有哪些无意识的小动作....
不知不觉,就成了一种习惯。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跟着他去一趟浮空号再回红塔,待不了几天应该就会被接回去了吧?
随着齐淼离开的时间越逼近,萨尔夫心底莫名的烦闷感就越重。他甚至有种齐淼会突然消失一样的莫名预感。
他甚至有点后悔,开始后悔起自己以前不该服用那么高浓度的药,外加注射抑制剂。他身上的气味已经不好闻了,不能吸引小雄子怎么办…如果他真的不能怀蛋又怎么办...
这些都是齐淼并不知道的。他不知道他曾经无意识和萨尔夫相拥而眠过,也不知道在抵达浮空号前一天,在本应该注射抑制剂的日子,停了下一周的药。
明明他自己也知道停药的后果,可为什么还是想停了,仅仅只是因为嗅到小雄子身上有其他雌虫的气味吗?
齐淼并不知道他一个雄子在遍地都是雌虫的红塔里生活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完全就是一块肉掉进一群肉食动物堆了,而他能一直安然无恙,并不是他自己多么幸运,也不是红塔的雌虫多么绅士,多么有礼貌....
要知道他们在其他星球上可被称为最蛮横无理的一群强盗,说是臭名昭著也是没差的。每次带回来的那些东西不就是他们的掠夺的证据麽。
他们一向直接,
喜欢什么就去抢过来!
之所以会那么温柔的,小心翼翼的对待齐淼,仅仅只是因为他们的老大给他们下了命令。萨尔夫不让他们真的碰他而已,不让他们对他需要什么,也不让手底下的雌虫们吓到他。
如果不是这一层约束,那么他在红塔的日子可能连他那个房间的床都下不来。
至于为什么不让动齐淼…
萨尔夫明面上给出的理由是因为到时候不好给主星那边的雄协交差。但别说他们信不信,萨尔夫心里比谁都清楚。
在雄协选择把齐淼交给红塔时,就应该会想到他可能会面临的结果,不然也不会让一个D阶雄子来冒充B阶.......
说明雄协的虫打心底里并不觉得齐淼在红塔能够安然无恙,说不定还以为他不会活着离开红塔呢。才会那么明目张胆的窃听装置…
总之只要齐淼不死就可以交差的。
再者,主星和红塔之间还有那么一点点合作关系在。他要想留下齐淼,也不是特别困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