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色,如轻纱般洒满静谧的松山县,让那面年久失修的城墙,显得斑驳沧桑。
松山河面,波光粼粼,流水潺潺。沿岸的杨柳垂姿,于月色中摇曳,婆娑的树影倒映在河面,与水中悠闲游弋的鱼儿相映成趣。
在河流的上游,有一处宅邸。这处宅邸规模宏大,布局严谨,四周高墙环绕,青砖黛瓦,华贵而不失庄重。这处宅邸的主人,便是松山县地头蛇——钟龙。
在府邸深处的一间小院,院中,钟龙站在一处荷塘边,仰视着头顶明月,眉头微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一名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老爷!我们秘密运送的商队,至今都没有消息传过来。恐怕已经被毒龙寨的人给截了。”
听到管家的汇报,钟龙的眼神中闪过一道厉色,“毒龙寨还真正是一根扎在我心里的毒刺,这根毒刺一日不除,我一日不得安宁。”
说罢,钟龙收回目光,望向管家,“现在我们的手里的灵石还有多少?”
“已然不到两百。”管家小心应答。
“不到两百?这点灵石交上去,又不知道多少人要说我风凉话了。”
钟龙神情渐冷,拳头不自觉地拧紧,“看来灭毒龙寨的事情,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若不尽早将其除掉,今后还不知会坏我多少大事。”
管家不敢发表意见,静候在一旁。
这时,一名手下走了过来,在管家耳边低声汇报。
管家听完,示意那名手下退下,随后望了一眼钟龙的背影,面色有些迟疑。
虽然钟龙没有去看管家,但似乎已经知道管家的心思一般,主动发问:“是什么事情连你都不敢直说?”
管家如实道:“回老爷,是杨捕头的在外求见。”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记了这事了。”钟龙自嘲一笑,在一旁的桌子上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这才问管家:“那他是不是抓到人了?”
管家摇头,“没有,不过他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你。”
“一个活生生的人都抓不到,还想要见我?莫非我今年犯了太岁,不管我做什么都总是不如我意?”
钟龙说着,一掌拍在一旁的柳树上,顿时树上多了一个手印。
气息稍平,钟龙吐出一口气浊气,森然望向管家,眼含杀机,“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
很快,杨捕头心怀忐忑地来到钟龙面前行礼,“小的拜见钟爷。”
钟龙面色阴沉,冷声发问:“我要的人呢?”
杨捕头心头一紧,小心回答:“回钟爷,您要的人,小的还没抓到,但是小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您······”
啪!
杨捕头话还没说完,便见到钟龙将面前的桌子拍碎,“你是耳朵聋了吗?我现在问的是人在哪里。”
杨捕头闻言,猛地跪倒在地,“对不起钟爷,不是小的不想抓,而是那小子是毒龙寨的人,毒龙寨的人将他救走,小的却实在不是毒龙寨的对手。”
“你说杀阿强的那个人是毒龙寨的?”钟龙的目光闪烁,语气缓和了几分。
杨捕头见状,赶忙应道:“是的钟爷,就算您给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骗您啊。”
钟龙沉默了一小会,示意杨捕头“继续说下去。”
杨捕头当即将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
“本来小的差点就能把人抓回来了,但我追上他的时候,他已经跟毒龙寨的人一起走了。那个时候,我的人不到对方的一半,所以不敢乱动。”
“对了钟爷,我还遇到了一支被毒龙寨洗劫过的商队,里面还有一些灵石没被毒龙寨拿走,所以被我带回来了。”
钟龙听到杨捕头说起那支被毒龙寨洗劫的商队,心中猛地一动,“你是在什么地方遇到的?”
杨捕头回答道:“北城外一条被遗弃的官道。”
钟龙闻言,眼神中不由闪过一丝希冀,“被洗劫的商队是不是有五个箱子?”
“对对对,钟爷您是怎么知道的?”杨捕头很是意外地望向钟龙。
钟爷听到杨捕头的追问,脸色猛地骤变,眼中暗藏的杀意如同实质。
管家见状,适时朝杨捕头轻咳一声。
杨捕头见状,如遇醍醐灌顶,猛地抽打自己的脸,“对不起钟爷,是小的多嘴了,是小的不该问。”
钟龙不做表态,朝管家瞥了一眼。
管家会意,走到杨捕头面前,“现在东西在什么地方,是在县衙吗?”
杨捕头摇头道:“没有,我直接叫人送到这里来孝敬钟爷了,东西这会就放在外面。”
“你做得很好!”钟龙一听,神色忽然放松了不少。
虽然钟龙是松山县的地头蛇,但是一旦杨捕头把东西送进了衙门备了案,那要拿出来多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