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得了不少好东西,傅离是满意的。
她把陌刀和灵剑收进储物袋,夙檀和妄月两个剩半口气的大活人就只能让纸人抬着走。
出发前,她看着夙檀身上的大口子和妄月胸口的大窟窿,找出几片布给两人胡乱地缠了几圈。
她是怕走着走着他们一不小心裂开了,字面意义上的裂成两半。
收拾妥当后,再一人给他们施了个障眼法,遮住真实容貌,傅离才出发离开往青山村赶回去。
回去没有来的时候走得快,夙檀和妄月拖慢了她的行程,到村里时,太阳都快下山了。
村中静悄悄的,没有人出来活动。
凡人胆子小,一丁点动静都能吓得他们夜不能寐,更别说这次闹了整整五天。
傅离住的地方不大,两间房,外加用篱笆圈出的一个小院子。
院中除了一口水井外,光秃秃的再没其他东西。
看起来寒酸简陋跟村里其他房子没什么区别。
傅离不是个讲究人,两件屋住她绰绰有余。
只是现在多了两个,就不大够。
傅离解下小竹篓挂在房檐下的挂钩上,推开门进了屋中。
结果一进去,看到里面的床,她瞌睡一下上来了。
这下她哪儿还记得有两个倒霉鬼没地方睡呢。
直接把人扔院子里,自己倒躺下了。
反正在外面睡一夜,死不了。
还在昏迷中的二人,就这样没个安置可怜兮兮地在外面吹了一夜冷风。
傅离这一睡,睡得舒坦畅快,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睁眼。
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边打哈欠,边坐起来。
傅离睡得脑子有点木,一时间呆坐在那儿双眼发直,不知道在想什么。
发了会儿楞,她慢慢清醒过来,才理顺头发披上衣服往外走。
一打开门,明亮的太阳光照在身上,傅离本能地闭上一只眼,用手遮了遮。
太阳照得人太舒服了,傅离又打了个哈欠,然后说:
“你们干什么呢?”
小院的篱笆外围了一圈的人,男女老少都有,全是青山村的村民,勉强算傅离的邻居。
他们已经等了她好半天了,此时终于见到她人一个个惊喜不已。
“阿离姑娘,昨晚上没打雷。”
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眼巴巴地开口说。
傅离从堂屋里拖出把椅子放在门口坐下,懒洋洋地说:
“嗯,我睡得挺香的。”
篱笆外的人很多,可除了那老头外,没人开口,都安静地听着他和傅离的对话。
“今天早上也没打。”
傅离的余光瞥见在院子里躺了一夜的两人,忽然意识到,她的房子是不是该扩建了。
一边计划着该怎么建要起几间屋,一边漫不经心地回老汉的话:
“下雨才打雷,今天又没下雨,青天白日的打什么雷!”
老汉一听这话,顿时领悟了傅离的意思,他忙问:
“今后都不打雷了?”
傅离:“季节对了,下雨不得打雷?”
“对对对,下雨打雷,下雨要打雷。”
他听懂了,有人没听懂,但老头已经跟傅离告辞,招呼着人回去。
老头小声地冲身旁的人说:
“阿离姑娘的意思是麻烦已经解决了,大家不用担心,都回去吧。
田里的活耽搁了好几天,快回去收拾收拾下田。”
傅离也听见了老头的话,忍不住乐了。
她其实很想问问这老头,到底从哪儿听出她话里有这个意思的。
老头姓孙,是青山村的村长。青山村大半的人都姓孙,孙老头年轻时跟一个秀才学过几年,是村里辈分最高的那群老头中最有文化的一个,所以推举他当了村长。
孙老头自诩有学问,人也挺有意思的,有话从来不直接问,非要拐弯抹角,遮遮掩掩的,她随便应付两句,老头就一脸恍然大悟,听明白的表情。
更离谱的是,偏偏他还真能明白傅离的意思。
即便有时候傅离自己都弄不清楚她说什么了。
老头领着村里一大帮人走了,故意落后的一个大娘,伸长脑袋往院子里看了一眼才走。
她妯娌等了她一下,问:
“你看什么呢看?”
大娘压低声音说到:“阿离姑娘院子里的那两个男人。”
她妯娌:“你看阿离姑娘的男人做什么?”
大娘往后看了看,见傅离没注意到这边才说:
“不是我要看,是季老三。”
她妯娌一听这话,立刻明白过来了。
季老三是他们村里的一个奇人,一门心思地想给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