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
三个人，一人站了一方，奇特地成了三足之势。
然后谁也没说话，而其中两道目光都在傅离身上。
“都看着我做什么？”
傅离笑得有些无辜，她指着二人，
“你们流血了诶。”
夙檀和妄月依然看着她，默然不语。
“好吧，你们都不痛，我操什么心，反正地脏了也是你们擦。”
妄月眯了眯眼，忍不住问：
“什么叫地脏了也是我们擦？”
他疑惑是真疑惑，语气危险也是真危险。
傅离理直气壮地反问他：
“不是你擦，难道是我擦？”
此刻妄月意识到了傅离的难缠，她嬉笑怒骂，一举一动看起来十分荒唐，可到最后亏愣是让他们吃了。
他看着傅离，又看向夙檀，突然觉得事态发展成这样，未免太过荒唐。
几日前他还意气风发，率领十万魔族攻打修仙界，屠杀修士，踏平各大宗门。
后来和夙檀从上界战至凡人界，打得天地秩序摇摇欲坠，即将崩塌。
便是昨日，他也没有败，和夙檀打了个五五开。
夙檀在他心口开了个洞，他在夙檀身上砍一刀。
至今他都有些可惜没一刀将夙檀砍成两截。
可没想到短短一日，他就落到这等境地。
这个时候，夙檀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
傅离闻言，指了指自己：
“我是傅离啊。”
她语气十分自然，就好像他们三人早就认识一样。
妄月和夙檀听后，忍不住同时搜寻自己记忆里有没有傅离这个名字。
傅离看得好笑说：
“想什么呢？我们昨日才第一次见。”
夙檀：“……”
妄月：“……”
“对了，你们还打吗？能不能稍等一下，我去沏壶茶来。”
妄月眼皮一抽，似笑非笑道：
“傅姑娘是拿我们当芙蓉楼里的花魁舞姬了。”
“花魁舞姬可没有你们俩好看。”
傅离一脸的笑，
“你们俩要是愿意，我去城中也开一间牡丹楼，楼中搭一高台，专供你们打架。
算一算，顶多两日，你们二人必定轰动全城。”
说着她还念到：
“人人都说牡丹乃真国色，有了牡丹，那芙蓉还有什么立足之地。到时候，做成了全城第一楼，吸引天下人都来观看，岂不好玩？”
她一边说，一边看着二人，直把夙檀和妄月都看得毛骨悚然，有种她明日真要去开那什么牡丹楼的感觉。
妄月表情有些艰难：
“倒也不必如此。”
傅离瞥了他一眼，对夙檀说：
“他不愿意，你呢，你也不愿意？”
比起妄月，夙檀的神情还算平静：
“不要胡言乱语了。你一再试探我们，到底意欲何为？”
傅离一顿，接着抬脚慢步走到了夙檀面前。
夙檀和妄月的身量都颇高，傅离在女子中已经算高的，但还是要仰头才能看见他们的脸。
仰头看人，怎么都少了些气势，傅离直接抬手搭在夙檀的肩上道：
“蹲下。”
夙檀正要挥掉她的手，却没成想，傅离一开口，他的身体竟然真的不受控制蹲下了。
傅离低头看着乖巧蹲在她腿边的人，满意了，她伸手摸了摸夙檀的头，夸赞道：
“真乖。”
夙檀眉心一跳，眼神锐利无比。
眼前的一幕让妄月目瞪口呆，张了张嘴，一时连话都不会说了。
毫无预兆下，傅离又转头看向了妄月，招了招手：
“你也过来。”
妄月同手同脚地走过来，夙檀躲在傅离腿边这件事太过震撼，让他失去了思考能力。
“蹲下。”
这话一出，妄月一个激灵向后一退：
“不……”
咚！
一声闷响过后。
妄月捂着下巴，难以置信地说：
“你打我？！”
他被傅离一拳揍在下巴，嘴唇磕在了牙上，破皮流血了。
妄月从来没有被人打过脸，整个人都裂开了。
傅离甩了甩手，见妄月的唇上多了一抹红，一张脸也莫名衬的多了抹艳色。
她语气不由温和了些：
“不听话就要挨揍，这是规矩。”
妄月咬牙：“哪儿来的规矩。”
傅离眉开眼笑：“我的规矩。”
妄月绷不住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