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秦执不明白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怎么这么不要脸皮,分不清谁是主子、谁是奴才吗?现在大哥怎么什么人都买来做家奴,这种不知礼义廉耻的东西也买回来。
“啊?”萧月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又急忙跪下,“三公子误会了,奴婢,,,奴婢是为了回来拿我的衣物和床铺去北院。”
她将头垂得很低,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没事,跪就跪吧,谁叫上辈子自己杀了他全家呢,这些就全当赎罪了。这辈子秦执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叫她往西,她绝对不往东,绝对听话,绝对好好补偿他。
秦执一下被她噎住了,原来竟是他自己想多了,他心虚地吞了吞唾沫,脸上浮上丝丝缕缕的赧色。
半天没听到秦执的回答,萧月小心翼翼地抬头起来,面前早就没了人影。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便大步流星地往仆人房去了。
萧月收拾好了被子和一些衣物,便抱着这些去找南斋的管事。
“孙管事,三公子叫我去北院伺候,您能带我过去吗?”
孙管事正在房中休息,闻言,‘嗖’得跳下床打开了门。
“这是咋呢?才来南斋第一天就惹恼了三公子?”
萧月可怜兮兮地说:“对啊。”
“行吧行吧,我带你去北院吧。”
孙管事便带着萧月去了二小姐的北院,与北院的管事说了几句,便留下萧月一个人走了。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北院的管事推开一个房间,示意萧月进去。
“这么大?”萧月惊叹,北院的奴才居然是单独一个房间吗?
“当然,这庄里就咱们北院的人过得最好了。咱们房间多,下人少。二小姐每月也只在家里停留七日左右,需要咱们伺候的时间也不多,二小姐不在的时候,将院里打扫干净就好了。”这位管事对她笑笑,见萧月还未整理好床铺,便主动搭了把手。
“谢谢,谢谢管事的。”萧月对管事讨好一笑。
“不客气,咱们二小姐最是好伺候,北院里的人也都很好相处,小姑娘不用紧张。对了,你叫什么?”那管事的嬷嬷几下就将萧月的床铺麻利地铺好。
“我叫萧月,管事的贵姓?”
“你管我叫吴妈就行了,别叫我管事的,咱们院里算上你,一共也才十个人,我可没什么事要管。不像南斋,南斋的人多,事儿也杂。”
“好,谢谢吴妈啊。”萧月对她甜甜一笑。
“没事没事,你这模样,二小姐肯定喜欢。等这月十六,二小姐回来了,指定要拉着你玩耍一番。”吴妈也对她一笑,看着萧月,她是越看越开心。二小姐每次从外面回来,总会买上好多新奇的玩意儿和时兴的衣服首饰,然后给自己、给院里的婢女打扮。可北院向来家奴少,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姑娘,那些姑娘都愿意去三位公子院里伺候着。小姐每次回来,还得去其他三个院借婢女,这次有了萧月,小姐就不用去借了。
“哦,好的。”萧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努力回想前世的秦苡萣。才想起自己和秦执在一起后,秦苡萣就特别喜欢给她送来各种各样的华服首饰,难道这位二小姐平日没事除了给自己打扮,就是给身边的婢女打扮?
她想起第一次见秦苡萣的时候,那打扮得简直是花红柳绿、金珠玉翠,恍若仙女一般。所以被秦苡萣带大的秦执也是这副德行,两姐弟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只是秦苡萣长期闯荡江湖,性格倒是完全不像秦执一样孤傲,十分平易近人。
这几日,萧月在北院待得很是自在,二小姐不在,除了每日上午的洒扫工作,一天都没什么事做,吴妈也不会管他们做什么,其余几个家奴倒是每天下午都约着踢踢毽子、聊聊天儿。并且北院旁边就是一片树林,倒是更方便萧月唤鸟,将消息传回千机阁。
“萧月,你在这里干嘛啊?”背后传来吉音气喘吁吁地问话声。
“嘘。”萧月微微侧脸,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吉音这才看清萧月手腕上站着一只小麻雀。
吉音没再往前走,在远处压低了声音喘息,等到她手里那只小麻雀吃完了萧月手里的东西,扑棱两下飞走了,她才徐徐往前。
“萧月,你来喂鸟吗?”
“对啊,我最喜欢鸟儿了。”萧月眼睛里漫开真实的笑意,亮亮的,里面像是藏着一串碎星,吉音看呆了。
“怎么呢?”萧月歪着脑袋疑惑不解地看着她。
“没,,没事,,就是吴妈说没看见你,让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去旁边的林子里了。”吉音有些赧然地说,她居然对着萧月发呆了,还脸红了。
可这也不能怪她,刚刚萧月喂鸟儿的样子,真的好漂亮,好像天上的小仙女。吉音读书少,不会形容,她只觉得刚刚萧月仿佛正在跟鸟雀对话,好像整个人融进了这片树林。
而恰好,为数不多的灿金日光穿过树梢,将萧月与鸟雀剪成一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