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终于醒了。肖恩。你一直在做噩梦,你还好吗?”
肖恩想要说话。但他的嗓子疼得要命。他的脸仍然发麻。重击是真实的。他将视线在他的身后游荡。他们还在他昏迷的位置,只是他的后背靠在冰冷的墙上。屁股坐在地上。他将目光回到眼前的男人。移到他的双手。皮肤表层沾上些许的红色。他清楚地意识到这些风干的血液不是亚裔男子。
而是他的。
他努力吞下喉咙里的肿块,完全忘记了亚裔男之前说过的话。试图忽略浑身的疲惫。脑子里不断回忆自己之前被那个拿着斧头的男人追逐。他记得那双绝望的眼神。但记不清自己做过模糊不清的梦。他嘶哑地说,
“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刚才那个男的似乎认识我。你和他到底有什么关系?我又是怎么受伤的……”
他的问题很多,但对于眼前的男人来讲。他说的话好像没有一句是提问清楚的。亚裔男蹙起眉毛。露出十分诧异的表情。他的目光夹杂着悲伤、怜悯、同情。其中悲伤压过后面的两者。
“你在说什么,肖恩?我希望你不是在吓我。我叫格伦·里。我是你的朋友啊。记得吗?你晕过去了。伤口又裂开了,幸好不是特别严重。但还是流了很多血。我已经帮你重新包扎了。我以为我们又要失去你了。”
他感觉自己仍然有些头晕。但不是很严重。他呻咛着。“我记得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总之。伙计。我不认识你,更不知道我们是朋友。我很感谢你帮助了我。这里是监狱吗?为什么我会在监狱?”
格伦仍然不相信他说的话。以为他还在继续捉弄他。他说道,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好让瑞克以为你真的失忆了。这样他就能放下。但是这样很危险,瑞克已经崩溃了。他需要独自冷静……我很抱歉。我帮不了他,肖恩。仿佛又回到了以前,我们遭遇的那些经历。当时t仔还在。”
他勉强说出最后一句话。眼里充满悲伤。他脸上的淤青和细小的伤口足以证明了这一点。
“然后又到了赫谢尔的农场。遇到了贝丝还有玛姬。”
当他说出玛姬这个名字,脸上拂过一丝微笑。那微笑仿佛只有与珍贵的人才会出现。
“我们在那里找卡萝尔的女儿。但她已经变成了行尸。瑞克最后不得不杀了他。”
肖恩仿佛感觉到脖子上的疼痛。那双蓝色的眼睛他在脑海里仍然历历在目。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
“他是杀人犯?”
格伦脸上的诧异又回来了。他仔细打量着肖恩。肖恩的脸上混杂着暴躁和惊讶的表情。仿佛他说的话就像几个世纪的玩笑。
“不,不。绝对不是,肖恩。你在说什么鬼话,瑞克不是杀人犯……瑞克一直是好人,他一直在试图保护我们……他现在受到了很严重的刺激。但他绝对不会伤害你和我们大家的。你真的不记得了吗?肖恩。你确定……这不是开玩笑。”
他重新审视自己的腹部。身上被干净的衣服碎布重新包扎了,裤子上风干的血仍然存在。他再次吞口口水。
“你说的这一切,我……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拿着斧头追我的杀人……”他硬生生地把那句话吞了下去。试图忽略脖子突如而来的刺痛。“瑞克。然后我……我就晕过去了。天哪。”
这时格伦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肖恩看了一眼那只手。上面覆盖着污渍和鲜血。然后他松开了放在肖恩肩膀上的手。
“好吧。看你的状态可能是真的。我为你感到抱歉。肖恩。这很难过。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失忆是怎么造成的。但……我相信你会恢复记忆的。瑞克受了很严重的刺激。我试着阻止过他。我真希望他能快点恢复。我们都不希望他会有事。”
他勉强露出短暂的微笑。仍然用陌生的目光看着他。他嘀咕道。“也许……我也希望。”
他甚至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不是发自内心的。他不完全了解瑞克。他刚从鬼门关爬出来。突然遇到眼前的陌生人。然后扯出那些他不知道发生的故事。也许是真的呢?可是他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除了瑞克有点面熟。还有就是他的名字。
“我们得离开这里。监狱里仍然有行尸。大家都在外面。我相信他们见到你醒了会很高兴的。你能站起来吗?”
他艰难地回答。“我尽量尝试。”
肖恩试着从地上站起来。他在双脚站直的过程中,明显不感觉腿软了。所以他很轻松地站了起来。
“出口在那边。”格伦指着那里,他开始往那边走去。“不会太远的。”
肖恩望着格伦指的方向。他皱着眉。咕哝道。“该死,原来我一直在绕圈子。”
“你说什么?”
肖恩赶紧说,“呃……不。我是说我们得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吸了口气。摸了摸上面的头发。他的头发已经好长时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