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远赌坊
杨威看着眼前不苟言笑的张校尉,心不由得提了起来,自己好像没犯啥事儿,怎么这张校尉会来找自己。
“莫非……”
杨威想起上次自己带人打算埋伏沈萍的那事,这其中的那黑衣男人,该不会就是这张校尉吧?
这一想法刚出来就被杨威给否决了,那蒙面男子虽然和这张校尉差不多的一样身高,可好像没有这张校尉这么壮实。
更何况,如果是张校尉为什么还要蒙面,而且事情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
在听到了张校尉说明来意后,杨威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在紧张什么?张校尉紧盯着杨威,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自己的眼睛。
堂堂一个赌坊管事,也不是第一次见衙门里的人,怎么看着眼神有些躲闪。
这时从外头进了一些赌客,看到身穿官差服的两位官差爷,以为出了啥事,吓得扭头就走。
看到这,杨威皱了皱眉,朝着张校尉笑着说道:“张校尉,一咱们进里屋坐,您看你站在这儿,可把我的客人都给吓跑了。” 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校尉看了看左右,又看了一眼杨威,这才往屋内走去。
“来!张校尉喝口水!”说着,杨威把水递了过来。
这时的杨威的心已经定了下来,这是自己的地盘怕什么!况且自己没做亏心事。
杨威翘着二郎腿,眼神淡定,似笑非笑的看着张校尉,“我说张校尉,你该不会怀疑到我头上吧?我跟刘能已经两清了!
这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混赌场的人,谁没有几个死对头!至于我们宏远赌坊,打开门做生意,不管是谁都无任欢迎!
只是这刘能出了这的门,他发生的事不说破大天也与我们无关,你说是不是?”说完,杨威气定神闲的看着张校尉。
看着杨威一脸的笃定,张校尉沉吟了一会儿,又开口说道:“不知杨管事可否知道,这刘能在赌桌上和谁走的比较近?”
这杨威一愣,没料到张校尉会问这样一出,可如果把梁三儿给说了,那自己让梁三儿设陷阱的事,到时这张校尉就知晓,指不定还会引出啥事。
想到这,尬笑两声,当下打着哈哈,顾左而右三道:“这赌桌上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要他们不砸场子,随他们怎么玩,我也不管。”
哼哼!
杨校尉轻扯嘴角,这杨威不说实话!
也罢!看来是问不出啥话了,张校尉站了起来,双手作揖:“既然这样,杨管事,那多有打扰了。”
说完,侧着头朝旁边的官差说道:“咱们走!”大步朝门外走去。
“张校尉,慢走,不送了!”看着张校尉转身,杨威弯腰行礼,又笑着说道。
这边的张校尉出了宏远赌坊的大门,想了想了,又停了下来,对旁边的官差又小声的耳语了几句。
这位小衙役点了点头,随后,走进巷子,把官差服脱了,又朝宏远赌坊走了过去。
不多会儿,这名衙役又走了出来,又对张校尉小声说了几句话,张校尉听了嘴角上勾,果然这杨威没说实话。
直到张校尉出了门,杨威这才收起笑脸,摸着下巴,一脸的若有所思。
这时从另一间房里,走出了一个人壮实大汉,脸上一条连贯刀疤格外醒目,显得面目狰狞,这就是赌坊的掌柜仇富。
“衙门的人,他来做什么?”仇富冷眼看着杨威,沉声说道。
听着背后传出的声音,杨威被吓了一跳,赶紧转过身,弯腰笑着说道:“回爷的话,据说是刘能在家里头无端端被人给废了,命根子没了。”
“哦……?”
仇富挑了挑眉,拉长了声调,随后又目光如电,冷冷的看着杨威:“他不会怀疑是咱做的吧?”
被仇富这样一盯,杨威只觉得浑身毛发直竖,后背发凉。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说道:“哪能的事?这张校尉也就是循例问两句。”
“没有最好,这过些天就是交差的日子了,可别出什么差子,别让他们给盯上!”说完,仇富一甩袖子,走了回屋。
……
县衙门
徐县令脑袋嗡嗡直响,看着堂前的两个人,感觉自己的脑袋像一团乱麻。
这刘高和窦氏夫妻二人正跪在堂前,窦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说道:“县老爷,你一定要给我们刘能做主啊!他可不能白白的让人给废了。
他还没来得及生下一儿半女呢,就这样让人把命根子给切没了,是谁,这么歹毒的心肠,一定要替我们抓到这凶手啊。”说完又磕起了头。
徐县令揉了揉太阳穴,皱了皱眉,侧着头对着旁边的高速说道:“这张校尉还没回来吗?”
“回老爷话,张校尉出去了,估摸着这会儿应该也快回来了。”高速弯着腰,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