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康,长公主同其他公主有明显区别,最大之处在于长公主有自己的班底,如卫队和邑司。
按理来说长公主应当是嫡母所出的第一个女儿,林寻的生母只是当时圣人在位太子时的一个侧妃,她实在算不上长公主的名号。
架不住早死白月光的buff以及从出生就是成人芯子的智慧,林寻拼死拼活在林襄面前博出来了一个长公主的称号。
当时册封时,皇帝将她迁移到了现皇后名下,故而现皇后也成了她名义上的嫡母。
说起这件事,是因为齐梧死后的第十天,正好是大康朝长公主林寻的及笄礼。
皇后命人将最后的正式衣裳送到了林寻跟前。为长公主及笄礼专门制作的衣裳相当华丽,主体是红黑色深衣。下半身红黑色的鱼尾曲裾和上半身大红色交领右衽上皆是绣满吉祥的纹样,锦缘、领内外加精绣绦带。腰间的点缀配饰也一并送上。
及笄礼需要除了笄者,双亲之外的其他参礼人员。[1]
赞者通常是由笄者的好友、姊妹担任,这任务落到了林寻的表妹林嫣头上。正宾通常选择有德才的女性长辈担任,这朝野上下没有比先帝称赞有佳,赞赏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第一奇女子的御史大夫的娘亲,蔺玉的祖母赵夫人更合适的人选了。
及笄礼当日,众朝臣携家眷赴宴。
林寻本就白皙,生在宫里也没做过活计,气质体态也是一顶一的拔尖,哪怕身着素黑襦裙,头带零星珠钗,也让宴会上的一众郎君看红了眼。
迎着宴席上众人各异的眼神缓缓走来,林寻一举一动展露出皇家风范,走到殿中,声音洪亮不卑不亢的说到:“儿臣拜见君父,君父万安。拜见母后,母后万安。”
林襄甚是满意,抬手示意林寻起身,“女儿长大了,越发的出类拔萃了。”感慨着右手拉过皇后的手,搭上去,“你教导的很好。”
当今皇后姓张是官家子,其父乃是当朝太尉一品加身,其兄为兵部尚书三品官员。张皇后年少时也是亭亭玉立,人到中年更是多了雍容华贵的风度,听了这话,轻轻覆上林襄的手背,含情脉脉的看向林襄。
吉时已到!
赞者林嫣率先走出来,以盥净手,站在西阶。林寻走出来,向圣人及皇后行揖礼,而后面西跪坐席上。林嫣为其梳头,象征性的梳几下后把象牙玉梳放到席子南边。
林寻转向东正坐,正宾赵夫人走到林寻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2]”然后跪坐,膝盖着席为林寻梳头加笄,完成后,起身回到原位。
林嫣上前象征性的正一正方才赵夫人为林寻带上的簪子,林寻起身,周围三品及以下官员作揖祝贺。林寻回到偏殿换衣,则需要林嫣拿过衣裳跟上。
此称为“初加”。
林寻着比上一套稍微华丽一点的襦裙来到殿前,向圣人和皇后行正规拜礼,这是第一次拜,表示感念父母的养育之恩。
如此,“二加”时再由赵夫人边吟颂祝辞:“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边为其再带发钗。
二拜时衣裳不在是宽松些的襦裙,反而是很像鱼尾形状的深衣曲裾,拜的也不再是父母,而是师长和长辈。
“三加”时再由赵夫人吟颂祝辞:“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为其带上钗冠。
三拜时林寻内着深衣曲裾,外套大袖礼服、钗冠面向战旗,行正规跪拜,表达传承文明报效祖国的决心。
以上为“三加”“三拜”。[3]
之后还有置醴、醀子、字笄者……
良久,林寻才得出一点空闲时间,吃些点心果腹。手指捻起来,放入口中轻咬,香甜软糯的味道席卷口腔,她心中舒心了不少。
忍冬悄悄端来长青在后头准备好的白瓷茶壶,“殿下,喝些热乎的吧。”
“还是你想的周到,等回了公主府,好好赏你。”林寻接过茶盏分几次饮尽。
忍冬有些羞涩,但还是开口:“这茶是长青准备的,您赏他吧。”
林寻停住动作,双眸含笑,忍不住打趣到:“这还没娶过门呢,就开始偏向他了,也不知道那小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殿下。”忍冬娇嗔着喊了一声。
见状,林寻眉眼弯的更加灿烂,还不等说什么,林襄倒是喊她,“也不知朕的长公主何故笑的那么开心。”
林寻笑容不变,只是转头,用女儿家的语气说到:“禀君父,这糕点甚是好吃,以后免不得进宫讨要一二呢。还望君父莫要嫌弃儿臣。”
“你呀!”林襄用手点点她。
因为是长公主的及笄礼,皇上和蔼的也同朝臣们小酌几杯,在官场沉浮多年的朝臣就去皇上,上司那里刷刷脸,年轻子弟的则是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吃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