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吟娥时常觉得她和裴似是疯子。
只是,一个是假的疯子,一个是真的疯子。
房中,朱樱一进门就闻到了松木香,又见李吟娥面色红润,胸前衣服似被拉开过,松松垮垮。
“我要沐浴”李吟娥发话。
两个丫鬟一前一后为她准备沐浴的水,李吟娥挥手让她们出去,朱樱和菘蓝等在房外,朱樱借口李吟娥要喝的梨羹快炖好了,支菘蓝去拿。
等菘蓝一走,悄悄绕到房间背后的窗户处,那处窗户正对浴桶,她果真见李吟娥胸前不少红印,印记清晰,想来是刚被男子吸吮。
那应该就是刚才李吟娥独自在房中的时候了,她后悔自己没来早一步,要不然就能当场抓到奸夫了。
她刚刚去找了大奶奶,说她已发现李吟娥与男子有染,只是男子是何人还未查到。
大奶奶异常欣喜,允诺她:只要抓到李吟娥的把柄,她马上告知大老爷,杜延的存在,并将大少爷的家产分给他们母子。
诱惑太大,朱樱找证据更加卖力。
在李吟娥的被子中找到了一件男子的衣物,只是奸夫一直未出现。
终于有一日,菘蓝不在,李吟娥偷偷摸摸去了阁楼,她凑近去听,里面一对男女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都是过来人,她一听就知李吟娥在做什么,心下了然,立刻下楼去找大奶奶带人过来捉奸。
她一走,阁楼中的两人立刻停下声音,相视而笑。
昨夜裴似又过来催进度,说自己睡得不好,让她快点赶那个丫鬟走,李吟娥于是让他配合她演一出戏。
两人学着曾经在楼上听到过的声音,一唱一和,哄的朱樱喜笑颜开,马不停蹄找人过来捉奸。
“你可以走了~”李吟娥开口道,裴似骂她利用完他就丢了,边骂边翻窗。
垂文耳朵灵,阁楼上的动静隐隐约约听到了一点,跟着裴似时,欲言又止,看他脸色好转后才开口:“公子,要帮她准备避子汤吗?”
裴似踹了他一脚。
他懂了,他的公子是准备“先斩后奏”。
朱樱领着大奶奶一行人赶到阁楼,赵妈一脚踹开门,李吟娥躺在卧榻上看书,见她们进来忙问怎么了?
“搜!”大奶奶凌厉地看着她,面上有红晕,腰带松垮,想来这奸夫刚走不久。
“娘,这是怎么了?”李吟娥哭着走向大奶奶,拉着她的衣角询问。
“贱人!敬哥儿才没了多久,你就红杏出墙了!”大奶奶冷眼看她,招呼秋色和竹青扣住她。
那边的赵妈带着几个丫鬟在阁楼中找到男子的衣物两件,男子的玉笄一支。
证据确凿,李吟娥被当场拿住,被一众丫鬟婆子扭送到荣寿堂。
大奶奶住在主位,悠哉喝着茶,跟李吟娥说,她和男子有染一事,她可以既往不咎,但她得答应他们去做节妇。
“若不是顾着敬哥儿的名声,我真恨不得将你扭送到官府,判你一个沉塘的大罪!不过,你若愿意去做节妇,娘还是愿意照顾你的!”大奶奶千言万语,说的都是为她好。
李吟娥匍匐在地上哭,却不答应。
半个时辰后,她哭累了,说自己并未有人有染,就算到了官府,她也是不怕的!
闻言,在内室偷听的大老爷,去二房找当官的弟弟过来吓吓她。
谁知,知府大人也在。
大老爷跟二老爷耳语,其中的内容还被知府大人听见了,笑着说自己平生最爱断他人的家事,他很愿意帮他们断案。
“裴大人,区区小事,就不用麻烦您了”二老爷鞠躬道谢,百般婉拒。
“没事,小事本官也愿意跑一趟,毕竟本官最看重杜同知了”知府大人起身先走,回头还让他们带路。
李吟娥哭哭啼啼,抵死不认自己与人有染。
赵妈将搜出来的男子衣物丢在她面前,她支支吾吾却不肯解释。
因知府大人要断案,杜家大房的一间房间临时成了衙门,裴似坐在正中间,旁边坐着二老爷。
其余大房人等立在一旁,李吟娥跪在中间,肩膀耸动,哭个不停。
“那个谁,你跟谁有染?还不快点供出奸夫”裴似大声诘问,二老爷小声提醒,说她叫李吟娥。
垂文和扬采立在他的身后,连连无语,她的奸夫不就是你吗?你让人家怎么招认?
“大人!民妇并无奸夫!”李吟娥哽咽着回道。
“大人!我们有证据!”朱樱上前跪下,拿出她们刚刚搜出的证据。
裴似吩咐垂文去取,垂文一看,全是他家公子不爱穿的衣服,放了许久,一次都没穿过,心惊胆战地交给他看。
“那个谁,证据确凿,你还如何抵赖?”裴似将衣服扔向她。
“大人!这是民妇为去世的郎君缝制的衣服”李吟娥抬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