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行,要不暂时分开一段时间?”李吟娥哈欠连天,昏昏欲睡,好意与他商量。
“李吟娥,你够狠!”裴似走了,准确来说是气地走了,临走前放话今晚还要来。
爱人不易,爱一个疯子更不易,李吟娥深有感触。
杜家短短一年,府中少了多人,往日热闹的庭院,如今来者寥寥,李吟娥今日在府中闲逛时,碰见了钱淑仪。
她还年轻,没必要守着杜宗诚过一辈子。
“大嫂,我今日便走,诚郎就拜托你们照顾了...”钱淑仪面上笑着,眼中却凄凉无比,她真心爱过他,所以无法原谅他的背叛。
想着顺路,李吟娥拐去了杜宗诚的院子,朱姨娘在照顾他,偶尔杜宗彦会来帮忙。
“虞蓁...”自回家后,杜宗诚不发一言,只会喃喃叫着虞娘的名字。
“她就是一个骗子,你还想着她做什么!”朱姨娘恨铁不成钢,扑到床边悲泣。
她熬了二十余年,尽心讨好杜家的每一个人,眼瞅着大房的财富即将到手,儿子却因为丈夫的风流债毁了,她的苦痛,无人可知,无处可诉。
李吟娥不忍多看,转身想走,遇到来此的杜宗彦。
“你做好准备了吗?”
“不知我当日的条件,大嫂或者大嫂背后那个人是否答应?”
“我们答应”
杜宗彦的条件很简单,他帮他们拿到账本,事成后,他要三千两,外加保下他们母子的两条命。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下一个该杜宗州了。
李吟娥苦想了几日都没想到法子废掉他,裴似看她日夜忧思,劝她不如帮他先做另一件事。
瑞王给杜家二房传了一封密信,这几日到的,就放在书桌上,无奈二房的书房随时有人在,垂文和扬采无法潜入。
“我想想办法...”
李吟娥的法子是去找和二房走得近的琼音,问她有没有办法能进二房的书房。琼音一听她的来意,让她明日午后悄悄等在书房窗外。
翌日,李吟娥在菘蓝的掩护下,避开二房的奴仆,蹲着窗外。
不一会儿,她听见琼音甜糯的声音响起,而后是一个男声和一声急促的关门声。
房中男女欢好的声音传来,琼音让男子轻一点,她是第一次,可男子却更加用力。撞击声越来越大,琼音已近哀求,李吟娥的眼泪顺着指缝流下,她紧紧捂住嘴,怕自己哭出声。
温存正酣,男子并未注意琼音的动作,一封信从窗户落下,李吟娥把信揣在怀中,等房中人走后,依然蹲在原地。
裴似从菘蓝口中得知她的反常,匆忙赶去二房,说找二老爷有事,实则让垂文和扬采尽快带走她。
等他应付完二老爷回房,李吟娥眼睛红肿,扑进他的怀中:“裴似,我害了人!”
为了一封信,她害了琼音,她明知道前世琼音的遗愿是做一个清白的女子,如今因为她,被人糟蹋,失了清白。
裴似得知来龙去脉,把她抱在怀中安慰,菘蓝敲门,说琼音姑娘来了。
阁楼中,李吟娥向琼音道歉,说自己无意害她,结果琼音听完,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累了,斜靠在卧榻上对她说:“哎哟,我的大少奶奶,你怎么和那些男子一样笨!”
琼音今日帮她办完事后,久久未在她们约定的地点等到她,虽纳闷还是回去了,德音听她说大少奶奶一直未出现,于是猜测是不是大少奶奶听到了房中之语,心中愧疚,赶忙让她来解释。
“我告诉每一个和我欢好的男子,他们是我的第一个男子,今日这个,算是第十三个吧~”琼音翘着脚,眼神勾人。
一个瘦马,从小学到的只有靠着身体活下去。
“我顺手帮你而已,你莫要有负担,你昨日不来找我,我今日也会和他在房中欢好,再说了,我又不吃亏”琼音眼角上扬,嘴角翘起,似在回忆今日与他的细枝末节。
“可...他并不是你心悦之人,你为何...”李吟娥的声音断断续续,前世今生,她深爱过的人只有裴似,可他们连亲吻都极为克制。
“大少奶奶,你情我愿之事,他们没有真心,我亦没有真心~”琼音留下这句话便回了松柏堂,临走前告诉她,今日和她欢好的男子是二房大少爷杜宗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