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那个小子是自作主张?”
乔队长无意让手下背黑锅:
“是我,是我问的。我们巡逻队抓到一个逃犯,你也知道,现在秩序混乱,你看处置逃犯怎么办?”
“犯了什么进去的?”路部长往椅子上一歪,神情闲适。
“逃犯是女人,被拐卖了,把买主杀了进去的。”
路部长沉思片刻:“依我看,这个犯人情有可原。不如不要管,直接放了吧。”
“怎么可能!那是杀人犯!”乔队长几乎要拍案而起。
“我就知道你是这种人,脑子里都是条条框框,死板不知变通。咱们认识几十年了,你就没一点变化吗?”
路部长有一副从政多年锻炼出来的伶牙俐齿。
乔队长目眦欲裂:“你眼中有没有法律的位置?现在是乱世,乱世用重典懂不懂?放松一点,说不定底下就全乱了!”
“你说得倒轻松,”路部长调整坐姿,嗤笑道:
“我问你,你不知道前一阵子那阵莫名其妙的大雾?你不知道南城人有不少死了吗?你自己不也是百病全消了吗?”
“古代帝王为政以德,遇见天灾都要大赦天下,放了这个又怎么了?”
“再说,监狱不要看守吗?不要粮食吗?现在哪里来的粮食,你自己吃饱了吗? ”
车队长说不过他:“我跟你没话说,你滚吧,这人我们巡逻队自己解决。”
“巡逻队难道不要我们事务部的物资?”
乔队长彻底恼了,伸手把路部长推出办公室:“你走你走,别给我添堵。”
车磲、韦白霜这些人都在外面,看见办公室门打开了。
还看见乔队长推着路部长走出来,满脸不耐烦。
乔队长指示车磲:“小车,你把逃犯杀了,没粮食养着这些社会蛀虫。”
“别杀,把人放了。”路部长反驳。
“不能杀她!”韦白霜声音更大。
车磲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向乔队长投去询问的目光。
韦白霜有一副乐善好施的心肠。之前为了救人,她几次差点陷入危机,都是车磲、何阿姨把韦白霜拦住了。
这次,她在车上听了逃犯哀求,又犯了圣母病。
然而,如果她不是这样的人,也不能有治愈效果强大的“精神回复”异能,只能说“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
逃犯手被拷着贴墙站,只觉得自己大祸临头,浑身抖索,哭都哭不出来。
“韦白霜你怎么回事?”乔队长见自己手下的巡逻队员,和路部长一起反对自己,气了个倒仰。
“你手下这队员,眼光不错啊。”路部长语带欣赏。
乔及岳被火上浇油:“车磲,你怎么不管管自己的队员!”
这下车磲尴尬了,她满头大汗。完了完了,得罪估计还能活很久的上司怎么办!
“白霜别说了!”车磲捅捅韦白霜肋侧。
“我就要说,不能杀死她,她是无辜的!”韦白霜不管不顾地昂首挺胸。
“你!你被巡逻队开除了。车磲你也是,你们俩一起,都别出现在我眼前。”
乔队长返身走回办公室,还愤怒地说:“不就是两个超能力者,我巡逻队缺这两个吗?”
这可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乔部长马上就要做个伯乐:“你们看我事务部怎么样啊?”
“老乔不厚道,你们干了半天的活,把你们踢了,估计下班分物资也没你们的份。
事务部就不一样了,我,事务部部长,比老乔那个臭脾气好多了是吧。”
看车磲没有动静,乔部长转头游说韦白霜:“加入我们事务部,这个逃犯全权交给你处置怎们样?”
“我能把她放了吗?”韦白霜果然上钩了。
“随你意思。”
“那行!”她尾音透着雀跃。
车磲满脸惨不忍睹。
乔部长领着她们走出巡逻队驻地,韦白霜把嗓音沙哑的女子放走了,说话时还拍了她好几下。
车磲看到了两人的肢体接触:韦白霜怎么又乱用异能。
接着,韦白霜、车磲二人跟着乔队长到了事务部大楼,搬运了一下午的物资。
下班时,她俩每人得到了两瓶水和一包压缩饼干。
两人回到南城超能力者社区,一路上车磲都在担忧食物储备匮乏。
“你觉不觉得,这物资有点少啊?”车磲掂了掂事务部发给她们的两个袋子,这就是她们今天的工资。
她禁不住忧愁起来:南城待遇太差了,要不要到江州去啊;估计江州物资储备量跟南城差不多,平均起来也没多少。
再回想前世,车磲还是觉得,自己对江州比较熟悉,应该不会出现愁吃愁喝这种窘迫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