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柳思甜,因为刚刚怼了姜琴,心情正好的很,戏谑地冲顾震南说道:“我刚才怼了你的小青梅,你不会生气了?”
“不会!”
柳思甜站住,并未放下挽在他胳膊上的手,一脸好奇地看着顾震南:“真没有?我看你们关系挺好的呀!”
顾震南被柳思甜看得有些不自在,耳尖又开始冒着热意了。他沉默半晌,还是开口把自己和姜琴的关系解释了一下。
事情其实挺简单的。当初卢玉珍带着顾震南来这儿的时候,托人找镇长帮着介绍个工作,镇长就给顾震南介绍进了卷烟厂,还让厂长帮着多照顾着点他们孤儿寡母。
姜琴就是这厂长的闺女,姜琴母亲也是个心善的,看他们母子俩初来乍到不容易,也经常帮称着,一来二去的也就熟了。姜琴跟顾震南年纪相仿,慢慢的来往也就多了起来。
姜琴大学毕业后进了南风制药厂,顾着年少的情谊就把给卢玉珍买药的事儿揽了过去,也时常去看望卢玉珍。
但后来其实顾震南很少在家,和姜琴的交情也就没多深了。
顾震南话是这么说,但柳思甜心里却还是觉着没那么简单。即使顾震南真的没什么,但这姜琴心里,对自己这老公绝不是仅仅有年少的情谊,恐怕还想再续点别的情吧。
不过这话柳思甜只能烂在心里,毕竟顾震南这个木头是看不出来的,她也没必要去告诉他。
解开了心结的柳思甜,牵着顾震南的手,看着眼前这个木讷的老公,真的是越看越喜欢。一旁的顾小宇看着完全忽视自己的亲爹亲妈,直接翻了个白眼。
三人到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柳思甜简单的下了两碗面,一家人吃完才洗漱了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柳思甜醒来时顾震南已经上班去了,顾小宇也没醒,就想着赶紧去一趟二叔家,把赶集买的东西送过去。
离的本就不远,柳思甜骑着自行车很快就到了,到的时候,二婶许明芬正在厨房刷碗,听到敲门声忙过来开门,见是柳思甜,惊喜道:“思甜,你咋这么早过来了?”
说着,连忙侧身把她让进了屋。
上次柳思甜和柳红梅吵了一架,她还以为她以后不愿意来了呢。
柳思甜边走边笑,“我趁小宇还没醒,就抽空过来看看你和小叔,正好前两天去县里,给你们买了点东西,就顺便带过来了。”
许明芬听她这么说,第一反应就是这些东西是给周志宏的,之前柳思甜每次都是借口给他们送东西,然后让柳红梅给周志宏。
她脸上瞬间变得尴尬,嘴上嗔怪道:“你和震南好好过日子
就行,不用给我们送东西,家里什么都有。”
柳思甜也不傻,哪里会不知道许明芬话里话外的意思,连忙道:“这个真是给你们的,我和震南好着呢,这东西还是他陪我一起买的。”
说着,她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二叔呢?怎么没看见他?”
许明芬脸上带了愁色:“别提了,你看看就知道了。”
看她的神色,柳思甜心里咯噔一下,一进屋就看到柳国强躺在床上,腿上绑了一圈绷带,还有一条胳膊挂在脖子上,胳膊上还绑了根棍子,柳文兵正在给柳国强换药。
“老柳,你看谁来了?”
柳国强抬眼一看,怔了怔,“思甜,你咋来了?”
柳思甜没答话,盯着柳国强的腿,转头问许明芬:“二叔这是怎么了?”
上一世,柳思甜记得二叔的确实受过伤,在家养了好些日子,但最后胳膊还是落下了残疾。
那会儿的她一门心思都是怎么讨好周志宏,对于二叔受伤这件事,也是后来才知道,所以对细节并不了解。
按理说二叔的医术也不是不赖的,还有堂哥在一旁照顾,按理不至于那样的。
许明芬一脸愁容,叹了一口气:“唉,你二叔前两天上山采药,不小心摔了一跤,一开始没当回事,回来自己正了正骨,用了些药,腿上的
伤倒是慢慢好了,但这胳膊一直没见好,后来还是你哥带着你二叔去医院拍了个片子才知道骨头里有碎渣子。”
柳思甜脸上焦急:“碎渣子?那得做手术吧?”
柳文兵把药上好后,回过头来满脸为难,“嗯,医生是说得做手术,说是先得把这些碎渣子清出来,然后还得在里面放个钢板。”
“那怎么还在家待着,怎么不赶紧去做啊?”
她话落,柳国强拿起床边柜子上的白瓷茶缸抿了口茶,低着头不说话。
许明芬和柳文兵也低着头不说话。
柳思甜顿了顿,瞬间反应过来他们在为难什么了。
柳国强和柳文兵虽说都是村医,平时看病的都是些熟人,看个头疼脑热的也没收多少钱,平时过日子还行,要是真有大事,家里根本拿不出钱。
赶上这几年大家有稍微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