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欲意想将那个最小的孩子入京,想着年纪小好拿捏,怎料清河王大手一挥要求让其嫡子入京,甚至美名其曰:“其子性子顽劣,要求皇帝给他管管!”
星引载气笑了,也同意了,一个嫡子的价值也确实大得多。
因为着急回府,马车一路疾驰,不过一刻钟便到了镇北王府,时丽华果真等得急了,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匆匆地打算入宫。
“丽华。”
“王爷…”时丽华飞扑过去,抽泣着:“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空邶礼揽着时丽华,安慰道:“没事了,本王这不是没事吗?”
“嗯……”
“好了…早些歇息,明日我们入宫看看太后娘娘。”
时丽华抬起头,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声音还颤抖着:“好,是要进宫看看姑母。”
“孩子怎样了?”
“他好着呢,我父又来帖了,要我们去候府住。”
空邶礼想了想说:“明日出了宫便回去看看吧,毕竟是你父…”
“好。”时丽华点点头:“都听王爷的。”
两人入了房歇息,盛京的镇北王府一直由徐伯打理,徐伯是跟着空邶礼的老人,等在盛京十三年了,空邶礼终于回来了,却是要因为小世子为质的事,真是…痛心啊!
……
“王府上都是些老人了,要再添置些人才好!”
“交给徐伯去办就好,他有能力,之后我走了,这诺大的王府就交给他来管。”空邶礼摸摸时丽华的头发,“你身子差,少操劳,”
“好”
……
时丽华先睡了,空邶礼怎么也睡不着,至丑时一刻,有黑影闯入房间。
空邶礼腾身而起,紧张地抓向床边的长剑,出鞘,冷光闪烁,空邶礼冷声说:“谁?”
黑影自顾自地坐在凳子上,面向空邶礼。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镇北王,别来无恙…
“国师?”
听到熟悉的声音,空邶礼方才收了剑,连忙行礼:“晚辈空邶礼见过国师!”
昌明嚯嚯的笑了,说:“还是这么客气,”伸手招呼空邶礼,“来,过来坐。”
“是。”
空邶礼将鞋穿上,与昌明面对而坐。
“我本时在闭关,看到天上将星南移,便知是你来了。”
“国师,我是应陛下之命送我妻跟孩儿的,陛下要她们…长住盛京,”
昌明点点头说:“我知道,自古帝王多疑心,他甚至多次来问我你是否有谋逆之心。”
昌明缓了口气又说:“你是天生将才,为这星引王朝出生入死,延续了尽百年的气运,陛下此举,恐伤忠臣心啊!”
“我倒是不在乎,国师,在这京都…我只求你能帮我护住我妻儿…”空邶礼将要行大礼,欲求昌明。
“镇北王,命…如此,我不可插手!”
空邶礼几乎是红了眼眶,说:“什么命!国师!你告诉我什么命?”
昌明微不可微地摇了摇头,说:“你的孩儿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空邶礼只好带着昌明去了侧室,床上的时丽华翻了个身,抹了抹眼泪。
……
点了灯,乳母睡的正熟,为了不出意外,空邶礼出手点了乳母的睡穴。
“国师这是我的孩子,我给他取了名——空明溯!”
昌明心头一紧,手中星引盘快速转动:“这是…”
“是什么?”空邶礼也紧张。
“前路是斗宿引路,想必孩子在盛京过得极好。”星盘转动,直指华盖,昌明心中大惊,连忙取了孩子一滴血,滴在星盘上,顿时泛起一阵光芒,孩子醒了,不哭也不闹,直盯着昌明的星盘。
“国师,怎么样了?”
昌明没答话,星盘光芒渐弱,昌明那双眼睛眨了眨,他看到…他看到斗宿周两星陨落,突向北移、帝星渐弱,后又泛亮。而斗宿似乎又被什么东西遮住了,看不清之后的走向。
空邶礼又问了一遍:“国师怎么样了”
昌明缓过神,说:“放心好了,孩子命格极贵,是个将才!”
他没说实话,是将才无疑,但华盖又北移,谁知中间又发生了什么?
“将才?”空邶礼有些欣喜,难不成皇帝感受到了他们空氏一族的忠心,放他妻儿回家了?
“是”昌明抬头看了看天,时间不短了,已是耽搁许久了…
“我走了,皇帝不知道我出来了.”
“好,恭送国师。”
昌明方挥挥手,踏步飞墙而去。
“王爷。”时丽华已在门外等许久了,看到昌明离开,方才进去。
空邶礼其实察觉到时丽华了,说:“你都听到了吧.”
“是,”时丽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