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青渔本来想把这个屋子留给谢君行的,但现在看样子是不行了。
挨着床边的整面墙都不见了,颜青渔用东西在从头试到尾,发现墙这里都是能够穿越过去的,只要在床宽的这个范围内,就行。
两人折腾了一天,已经是晚上了。
这个卧室是主卧,也是带卫生间的卧室,可现在这个样子,颜青渔很不方便收拾,便塞给谢君行一个暖宝宝,到外面卫生间去洗澡洗漱了。
收拾好后,颜青渔看着谢君行皱起了眉头。
谢君行被她看得莫名其妙,龇了一下牙,表示抗议。
可下一刻,谢君行就被她叫起来洗澡。
让谢君行拿自己洗澡桶,他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大大的洗澡桶,上面都是灰尘。
这也太欺负人了,颜青渔心想。
卫生间的墙也是通道的一部分,所以洗澡桶直接被推到了卫生间。
幸好花洒什么的不在这面墙上,还是可以冲刷的。
下水口在另一个方向,但颜青渔还是很小心,不让水流到对面。
用刷子和清洁剂将木桶里里外外刷了两三遍,颜青渔将里面装满热水,然后推给谢君行,又扔给他一个大浴巾。
四十多分钟后,颜青渔想着应该洗得差不多了,便回屋查看。
谢君行已经钻进被窝里了,见颜青渔回来,谢君行费力地将水桶推回来。
衣服是颜青渔没拆封过的厚绒睡衣,整个松松垮垮的在身上。
颜青渔小心翼翼将木桶里的水倒干净,然后将谢君行喊过来。
谢君行按颜青渔的意思,低着头,然后颜青渔用花洒将谢君行的头发打湿。
第一眼就瞅这头发不顺眼了,可得好好洗一洗。
涂洗发露,揉了满头的泡沫,冲干净,大厚毛巾将头发上的水浸干,然后颜青渔接来一个插排,拿起大功率吹风机呼呼吹。
谢君行一声不吭,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谢君行年纪小,头发倒是挺多,还挺长,让颜青渔好一阵羡慕,两人光是吹头发就吹了二三十分钟。
吹干后,颜青渔满意地点点头,很好,终于是个干净的小朋友了。
就像是一时兴起收拾起一样东西,然后就忍不住连带着整间屋子一起打扫,现在的颜青渔又不满意起谢君行的衣服和床铺了。
颜青渔翻出干净的床单,示意谢君行铺上。
干干净净就得睡干干净净的床铺。
“明天我把你的衣服和床鋪都洗烘一遍。”颜青渔写道。
一顿忙活,已经半夜了,颜青渔磨不过谢君行,让他再继续看会儿视频。
可能是太累了,颜青渔戴上眼罩,十几秒就睡着了。
躺在干干净净暖烘烘的被窝里,谢君行一点都不想睡,他想早点学会颜青渔那边的语言。
但由于很少会熬那么晚,谢君行也开始点头犯困了。
在谢君行强撑着不要睡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他发现空气墙消失了,平板也消失了,只有冰冷的砖墙在他面前。
谢君行这边没有点蜡烛,一直用的是颜青渔那边的灯光。
颜青渔的世界消失后,只有无尽的黑夜包裹着谢君行。
颜青渔感觉这一觉睡了好久,难得一起床就比较清醒。
转头看向旁边的墙侧,却发现谢君行整个人的状态非常不对劲。
“醒醒,醒醒,你怎么了?”
颜青渔顾不上谢君行听不懂她的话,着急问道。
谢君行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小脸上有异常红潮。
不会发烧了吧?
古代发烧是会出大事儿的!
颜青渔赶紧下床,接了杯热水,又把自己的小医疗箱找出来。
“你,滴一下,像这样。”
颜青渔回来的时候,见谢君行已经有点意识,赶紧将体温枪拿出来,示范给他看。
谢君行木木地学着她的动作,滴一下,将体温枪推了回来。
39.6℃!
先退烧吧!
颜青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想着还是先把烧退下来再说。
颜青渔把退烧药放在纸上,推过去,然后又将热水推过去。
“吃掉!”颜青渔比划。
谢君行半撑着身子,看了她一眼,将药塞进嘴里,和水咽了下去,然后在颜青渔强烈要求下,将剩下的热水一饮而尽。
颜青渔上网搜办法,又去厨房煮了姜糖水,一壶壶热水灌下去后,又吃了一顿退烧药,好歹让谢君行的状态稳住了。
颜青渔长舒一口气,幸好幸好。
看着瘫坐在一侧的颜青渔,谢君行难得勾了勾唇角。
“嗡嗡嗡——”
颜青渔手机响了,是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