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笑,表情柔软。
容貌清朗,长身玉立,确实当得起那个佳公子的称谓。
这是一个很会隐藏的人。
司卿酒顷刻间便得出结论。
眉眼一弯,从左君身后出来,甜甜开口:“大皇兄来的好巧哦,刚刚你口中的司,是什么司呢,司卿酒的司吗?”
司卿酒笑着,浓颜系的长相让他笑起来更加艳丽浓稠,看起来很有攻击性。
尤其是他此刻眸子微眯,像是藐视看人,有股咄咄逼人的味道。
“皇弟说什么话,皇兄可不懂了。”司霖装傻,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对了皇弟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父皇和母后知道吗。”
“哎呀,你看皇兄这个记性,皇弟你还在关禁闭吧,快,快回去,别让父皇更生气,还有那些文臣,他们要是知道了,又会参你了。”
司霖显得很是关心,还有些急切,看着司卿酒的视线温和包容,仿佛恨不得上手来把他送回去,一点看不出异样。
左君微微皱眉。
司霖一直在注意他,他刻意说起这点就是想要提醒对方,司卿酒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不要被骗了。
这会看他的反应,司霖稍微放下心。
看来左将军还是对司卿酒很不满的。
司卿酒像是没看到也没理解,一片骄纵:“哼,他们知道就知道,参我就参我,又不是没被参过,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无所谓。”
左君:“...”
有点忧虑,堂堂王爷未来的储君这般天真,可不是个好现象啊。
左君已经不知不觉间便认定眼前人是未来的天下之主,甚至是操心起了未来之事。
要是司卿酒知道,一定会感动的眼泪汪汪。
因为他刚刚得知了这个世界的任务,半年内,当上众望所归的帝王。
司卿酒真是想要喷系统一脸。
半年。
半年能做什么?
众望所归的帝王,可不是人人爱戴的第一夫人那么简单的。
涉及到政治权谋利益,很难达到这个程度,何况是这么短的时间。
哎。
左君见他叹气,以为他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还是很难过,忍不住心疼。
摸了摸他的头,“不要担心,属下会跟陛下解释。”
司卿酒下意识蹭了蹭,才反应过来,立马站直,扬起下巴宛如一只骄傲的孔雀:“我才不担心,父皇那么喜欢我,怎么舍得罚我,走,进宫见父皇,让父皇给我做主。”
走出两步,发现后面没人,又返回来,拽着左君。
越过司霖的时候,哼哼两声,像是炫耀又像是不屑。
在两人背过去的瞬间,司霖脸立马垮了下来,那一层像是被敷上的温柔褪的干干净净,不过也只有很短的时间,很快又恢复成了那个温柔的亲和大皇子。
“舅舅,我们也进去。”司霖说道,对他舅舅使了个眼色,示意处理好那些人。
郑勤颔首:“大皇子先行,臣随后就到。”
“好。”
*
司卿酒一进皇宫就像是鱼入了水,立马让人弄来车架。
从宫门到皇上的御书房需要走十几分钟,这还是脚程快的。
慢的得走上半小时。
原主就从来没有走过路,能躺着被抬走就躺着,能被某大臣的车架顺走就顺走,要么就是骑马让人牵着走。
反正自己走是不存在的。
司卿酒自然是继承了这点优良传统,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被人抬着走,旁边还有个小太监殷勤的给他打扇。
另一边则是端着果盘的小太监,时不时的伸一下手,方便上面的主子取用。
司卿酒享受的眯起眼睛,不怪古代那么多人都想要做皇帝,当龙子龙孙。
就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路走靠躺的,十级残废的生活,谁不喜欢。
他也喜欢。
真是罪过罪过。
左君好笑的看着一边享受一边心虚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担心陛下继续罚他,所以这嚣张都有点蹑手蹑脚的。
挺可爱的。
慢了他们几步追上来的司霖,脸阴沉了瞬,在人发现之前,立马收敛好,笑着上前。
“左将军,先前还没来得及感谢,左将军的忠心真是天地可鉴。”
“忠心要什么天地可鉴,虚伪。”司卿酒探过头接过话,满是怀疑:“忠心不让父皇不让别人看见,只叫天地看见,大皇兄,你这是在暗讽将军对父皇有异心吗?忠心都不配给父皇看见?”
司霖一噎,“皇弟说笑了,为兄不是这个意思,这只是隐喻,要是太傅知道,皇弟怕是又要抄书了。”
言外之意,你不懂礼数不学文采一无是处。
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