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除了上.床以外什么都做过的关系哦。”
我想起帕洛斯之前说过的话,恍若有一道闪电特效般劈过我脑门。
不会吧不会吧。
我扯出干巴巴的笑:“这个……果然脑子还是不太清醒,不太能清楚你说的哪些事情,要不你把医生叫过来给我脑子做一下检查吧。”
“不用这么麻烦。”帕洛斯温声道。“我忘记了,除了上.床,还有接吻……我听说接吻能促进人肾上腺素分泌增多,这样的话不如我亲你一下,也许你的脑子会更加清醒呢?”
……妈呀QAQ~这人在耍流氓。
就像断掉的弦,我失去了声音,也许整个人已与大地融为一体。
我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仿佛我的十八年光阴都像白过了似的,无法解决这样的难题。
【你还是太嫩了。】听见我心声的系统发出鄙夷的声音。
……你行你上。
系统嘁了一声,继续说:【这个人他在试探你,他应该发现了你不是原主。】
试探就试探,为何要用这样的方法?
系统沉默,接着用一种慢吞吞的语调(如果系统有脸的话,我几乎能想象得到那里一定顶着一张极为难看的表情)很不情愿地说:【……那是因为在被车撞之前那几天原主与他接过吻,呃……还是法式的那种】
……我勒个去。
原主你玩得真花,那岂不是已经露馅了吗?
我感觉很不妙,决定装傻:“你在说什么呀大哥,我才刚醒来你就已经有这么迫切的欲望了吗?我脖子受了伤,万一吻得太激烈把我吻嘎了怎么办?”
帕洛斯挑眉,他刚想说什么,就被一道声音打断了,那道声音对我来说就像在数学课上苦苦挣扎昏昏欲睡的学生焦灼等待的救命般的下课铃一样。
“要谈情说爱的话还请挑好地方,这里可是医院。”
一身名贵装扮的冷艳女人仪态优雅,她脸上的表情跟她说出来的话语一样生硬冰冷。
帕洛斯从我身边退开,他笑着向女人点了下头:“您好,罗谢尔夫人。”
女人没有看他,应该说是直接无视了他,她看着我,冰蓝色的眼眸好似结了一层厚冰的湖面,里面还掺杂着不加掩饰的厌恶。
我沉默地与她对视,内心却疯狂呼唤系统。
这女人是谁?为什么跟母亲长得这么像?除了瞳色和气质有差别之外其余的地方简直就跟复制粘贴似的。
【别嚷嚷。】系统不耐烦地打断了我的死命连环call。【这个女人是原主的姨妈,名叫罗谢尔,跟原主关系不是很好,你对她的态度要冷淡一些。】
我:还有姨妈这玩意儿?
罗谢尔姨妈这时候摆了摆手,蓝色布帘被“刷”地一下拉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迈医生拿着器械来到我床旁给我做检查,几个推着小车的护士跟在后面,其中一个麻利地给我换了一袋点滴液。
我没怎么住过院,因此看到这只庞大的医疗部队时内心涌起的居然不是害怕而是惊叹。
做完检查后,医生没有表情地看着我。
我则有些期待地回视他。
而医生直接转头朝向一直沉默的女人,满脸堆笑:“夫人,经过检查,小姐的脑子没有任何问题,身体也非常健康,只要等着伤口愈合就可以出院了。”
我:“……”
我才是患者好吗?而且把脑子单独拎出来说是要咋地?
罗谢尔姨妈走上前,在看清我的容貌时她露出了愣怔的神色,虽然只有那么一瞬,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我面带疑惑地看着她。
罗谢尔姨妈粗粗扫了一眼我的伤势,嗤笑道:“哼,你也有今天。”
嗯?这是在训斥我?
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的那种在长辈面前正襟危坐恭谨乖顺的性格本能般地替我做出了反应。
我火速认错:“我错了姨妈,下次过马路的时候我一定好好看路,不会再让您担心的。”
……集体陷入死一般的静寂。
在场的人都失语般地看着我。
“噗。”
打破沉默的是靠在墙上的银发少年。
我们都看向他,帕洛斯咳了咳,但仍忍不住笑着说:“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开心的事情。”
【你疯了!!!】这次轮到系统拼命向我打死命连环call了,它声音十分尖锐和暴躁,仿佛能够具现化成一根手指要戳烂我的额头。
【你为什么要道歉?!你为什么要认错?!我不是说了你和姨妈关系并不好,你居然还用〖您〗来称呼她?!疯了吧!你TM ooc了你知道不!!!】
我眼神变得死灰死灰的,不敢去看罗谢尔姨妈的表情。
罗谢尔姨妈则干脆扭过头问呆立在一旁的医生:“你检查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