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以后我们会经常住在紫庄,这里离南滨中学近。”
傅老太太:“你爱住哪儿住哪儿,我管不着。”然后说了句,“我只想早点抱上曾孙。”
向小葵:“……”
老太太的话她听到了,在傅枕河挂了电话后,她一脸为难地看着他。
傅枕河脸色淡定:“老太太就随口一说,你不用管。傅奕,傅宁都是她的曾孙。”
向小葵点点头,不再言语。
傅枕河在紫庄的公寓,是一套两百多平的大平层,四房,两个卧室,一个书房,一个衣帽间。朝南的巨大落地窗,光线很好,然而对他来说,却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公寓。
“我们不用再住一间了吧?”向小葵站在玄关处问。
傅枕河脱下外套,随手挂进衣帽柜里。
“不用。”他指了下,“那间是你的卧房。”
“好。”向小葵换好拖鞋,拉着行李箱往前走。
她进了卧房,把东西摆置好,又走出来,见傅枕河单手撑胯,正站在在阳台打电话。
阳台很宽、很长,临河,站在阳台上能一眼看到繁华绚烂的夜景,以及幽静神秘的护城河。
她走到阳台上,两手扒住栏杆,伸头往下看。
傅枕河挂了电话,走到她身旁,握住她纤细的胳膊,把她往屋里拉。
向小葵被他拉得倒退着走:“哎哎哎,你干嘛呢?”
傅枕河把她拉进屋里,神色淡淡地看她一眼:“不要命了?”
向小葵坐到沙发上,昂着头反驳:“我又不是小孩子,平时都是我管人的。”
傅枕河没说话,单手扯着领带往卧房走。
向小葵趴在沙发上问他:“我们还没吃晚饭呢,晚上不吃了吗?”
傅枕河停下,转身看她:“你想吃什么。”
向小葵回道:“我不忌口,都可以。”
傅枕河把领带一扯,缠在虎口上,大步走向她。
向小葵吓得一下缩了下去:“哎呀,你干嘛,不吃就不吃嘛,我一顿不吃也没关系,你用不着杀人灭口吧。”
傅枕河走到沙发跟前,把领带搭在沙发扶手上,看着她:“出去吃饭。”
下到地库,傅枕河开车带她去了就近的一家西餐厅吃饭,在顶楼。
徐徐暖风,伴随着优雅动听的大提琴,向小葵吃得很满足。
她拿着叉子,满足地眯起眼。
傅枕河见她像只餍足的小猫儿,勾勾唇,牵起点儿笑。
他放下餐具,头往后靠,脊背抵住座椅,两腿大喇喇展开,没了领带的束缚,衬衣领口略略敞开,肌理紧实的胸膛若隐若现,在光影下,胸肌线条疏狂硬朗,分外性感。
向小葵看着他,突然就吃不下去了。
书上、影视剧里总是提到秀色可餐,她以前是不理解的,现在却理解了。
当一个绝色美人坐在你面前时,你真的无心吃饭,满心满眼都是他,甚至脑海里还会闪现出一些旖旎画面。
傅枕河端起红酒杯,慵懒地摇晃着,声音也是懒懒的沉哑腔调:“还吃不吃了?”
向小葵摇头:“不吃了。”她单手支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傅枕河,有很多人都喜欢你吧?”
她其实想问的是“有很多女人”,但又感觉问出这种话不太合适,所以就减了个字。
“很多人喜欢我?”
傅枕河冷冷地勾了下唇,一瞬间戾气横生,眉眼凛冽阴沉,坐在昏暗的灯光下,周身黑色,宛如地狱修罗。
他喝了口酒,低头点烟,打火机往桌上一扔,薄唇衔着烟嘴用力吸入,脸颊凹陷,神情冷戾狠邪。
“怎么,你喜欢我?”
他右手夹走烟,薄唇轻启,徐徐吐出白雾,左手搭在桌上,腕间带着的星月菩提泛着幽冷的光,在菩提下缀着一颗四眼天珠,那天珠像是他的另一只眼,冷厉阴沉。
朦胧烟雾下,他棱角分明的脸越发深邃凌厉,配上那颗森寒的四眼天珠,让人不寒而栗。
向小葵不明白,为什么这句话,会让他突然动怒,仿佛是戳到了他的痛点。
可像他这样的长相,他这样的身份,很多人都喜欢他,不是很正常吗?
先不说他的权势和财富,就单凭他这张脸,也会让很多人动心吧。
“我说的不对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傅枕河呼出口气,过肺烟长长地吐出,他漫不经心地弹了弹烟灰,站起身:“不吃了就回。”
回去的路上,傅枕河面沉如水,一句话不说。
向小葵也不敢再主动找他说话,两手放在膝上,规规矩矩地坐着,像个乖巧的小学生。
到家后,向小葵小声问他:“今天晚上还需要给你读史记吗?”
傅枕河冷声回她:“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