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有点凉,但还不到刺骨的地步,反而使人惬意。
湖水被风吹得泛起阵阵涟漪,荡漾出潮意。
向小葵看着他贴近的脸,黑渊般的眼,又想到昨夜他凶残狠戾的样子,心都仿佛被浸润出了潮意,痒痒的闷闷的,湿哒哒地往下坠。
她两手揪紧他身侧的衣服,问出了昨天晚上就想问却一直没敢问的话。
“傅枕河。”她把脸转向他颈,“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温热的气息喷在傅枕河颈上,湿湿的痒痒的,他紧了紧腮,声音低沉道:“问。”
向小葵贴上他颈,亲了下,软声吐气:“你跟别的女人做过吗?”
她记得他说的是没谈过恋爱,可没“谈过恋爱”跟“没和女人做过”,是两码事。
话一出口,她便感觉傅枕河握住她腿的手用力收紧,像是要把她捏碎。
“疼。”她在傅枕河肩上打了一下,“傅枕河,你把我捏痛了。”
傅枕河松了力道,声音霜雪般清寒:“没有。”
回答的是她上一个问题。
向小葵嘴角上扬,唇贴在他耳边,大着胆子含了下他耳垂:“那你会吗?”
于是回到家后,傅枕河直接把她扛进房间,阴沉着脸向她证明了她的提问。
向小葵最终还是没出息的哭了,傅枕河咬着牙让她忍一忍,她直摇头,没法忍,太痛苦了。
而看他的神情,好像也很痛苦,眉头紧皱,额上、脸上都是汗。
傅枕河见她嘴唇白得都失去了血色,心尖儿狠狠一抖,终究是不忍心,咬牙切齿地去了浴室,十几分钟后才挟裹着一身冰凉的潮气出来。
向小葵很没出息地缩在被窝里,不敢再看他。
过了好一会儿,缓过那股劲儿后,她才慢慢转身面向他,小心翼翼地抱住他腰。
“傅枕河。”她胆子又大了起来,不怕死地把脸贴到他腹上,“对不起,我让你难受了。”
傅枕河闭着眼靠在床上,胸膛长长地起伏了下,声音清冷低沉:“睡吧。”
向小葵见他情绪寡淡,心里很不好受,她并不是矫情,当时真的感觉人都要被撕成了两半。
她扭身趴到他怀里,脸埋进他颈窝:“要不然再试一次?”
傅枕河没说话,喉结滚了滚,紧闭的眼皮轻轻颤动。
向小葵没听到他回应,咬了咬唇:“那以后怎么办?”
傅枕河抬手轻抚她头:“以后再说。”
今夜肯定不行,再试,真的会伤到她。
向小葵从他颈窝抬起头,转过脸亲了下他唇:“还有别的方法吗?”
看到傅枕河情绪不好,她心情也不好,她想让他开心。
傅枕河看着她柔软又羞怯的眼神,手臂横在她腰上,不由自主地收紧,像是要把她嵌入体内。
“有。”他声音低沉磁性,带着一丝隐忍的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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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小葵早上起来穿了一条半身裙,没穿打底裤和丝袜。
不是她为了风度不想穿,而是她没法穿。
傅枕河看了眼她露在外面的纤细小腿,微微皱眉:“今天有雨,温度很低。”
向小葵抿了抿嘴,柔柔地说:“我知道,可我没法穿。”
腿根磨破了皮,穿裤子会痛,她没法走路,只能穿宽松的裙子。
傅枕河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单手托住她脸,低头吻她。
向小葵被他吻得眼神失焦,身体发软,抱着他腰,几乎粘在了他身上。
傅枕河退开些,眼神深邃温柔,声音低磁:“还能上课么,不能的话,我就给你请假。”
“能。”向小葵连忙从他怀中退出,“我能上课,不用请假。”
傅枕河揉了下她头:“过两天去学车,把驾照拿了,你想要什么样的车?”
向小葵仰起头,跟他开玩笑:“是昨夜的辛苦费吗?”见傅枕河一下冷了脸,她赶紧抱住他,“别生气,我跟你开玩笑的。”
傅枕河没说话,神色冷淡地将她从怀里推开,转身进了房间。
向小葵看着他紧闭的房门,心底突然涌上铺天盖地的委屈。
她拿上包,换好鞋,开门走了出去。
早晨的秋风,已经带了些凛意,凉飕飕地刮着皮肤,让人忍不住打哆嗦。
向小葵裙子被风掀起,一双白嫩纤细的腿直起鸡皮疙瘩,太冷了。
“上车。”
清冷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向小葵转过头,见傅枕河坐在车里,面色冷凝地看着他。
她紧抿着嘴,眼尾泛红,鼻头也是红的,都分不清是冷红的,还是因为委屈。
傅枕河没从车里下来,抬腕看了下表:“下一班公交,要二十分钟才到,再不上车,你就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