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金属的碰撞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黎灰在曳影剑差点击中他要害之时及时用手杖挡了下来。
“嘭！”
一击过后黎灰脚下的祭坛直接被剩余的冲击力冲毁了。
“咳咳咳！”
黎灰虽然是用手杖挡了致命的一击，但自己却被陆昭然挥剑之时带出的强大力量震倒在地。
“你是谁！”
单膝跪地的黎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兜里掏出眼镜在掏出手帕，擦干净后，戴上了眼镜。
“是你？”
“卜言算不到你的命运，时间窥不见你的未来，你的存在始终是个隐患。”
黎灰藏在镜片下的那双空洞的灰眸看向了陆昭然。
此时的两人心里都对对方起了杀心。
“叶罗丽魔法，夜蕴藏秘密，五芒为首，待时而发，小即是大，灰烬皆为假象，昼夜交替，边界覆盖。”
黎灰这次是动了全力，下了死手的。
随着法诀出口，四周便被黑夜笼罩，这片黑夜犹如一块沉甸甸的绸帷，轻轻地覆盖在了大地上，将陆昭然的身影也淹没其中。
“尺幅干里！”
陆昭然手中的剑变幻成了大乔忆丹青的法器，灯笼提在手中，明黄的亮光点明了陆昭然的周边。
“天涯邀月，清风往来！”
古老典雅的山河画卷与一条青绿山水龙交缠着盘旋着飞舞着，将四周的黑暗散了个干净。
“噗！”
黎灰再次单膝跪地捂着胸口吐出来了一口血。
高级法术被破解给黎灰带来了不小的反噬，此刻他感到眼前这人或许比那个把他抽成葡萄干的水王子更可怕。
哪怕是给了他出手的机会，他也无法战胜陆昭然。
“暗物质。”
陆昭然慢慢走到黎灰跟前，俯视着半跪着的黎灰。
“强大的力量不该有灵有意识，你的力量有自己的运转规律，这一切本都是最好的安排，可现在你的存在使得力量有了偏私，你该死。”
“咳，咳……你到底是谁，仙子的存在本就是顺应自然而生，为何会是错误的，你的身上有我卦象看不透的东西，如果你要杀死我，能不能让我在死前死的明白一点。”
黎灰看不透陆昭然和他自己的卦象，却能看到方才与他有同样遭遇的火燎耶的卦象。
“为什么？”
宛如机器人一般的陆昭然此刻终于露出了一丝属于人的表情。
对啊，为什么呢？她为什么要杀掉眼前这个人呢？
头……头好痛！
“啊！”
脑袋的疼痛打断了她的思维，她刚冒出点的意识又被疼了回去，转眼间，她又变回了那个没有情感的杀人机器。
黎灰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这货绝对是没了神智。
可恶，他这辈子最讨厌没有神智的疯子。
一个是金王子，一个是陆昭然，他们发疯，倒霉的是别人。
秉持着那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至理名言，黎灰趁着陆昭然出神的这一会功夫，转头就是逃。
“嘭！”
没跑几步他就撞在了墙上。
刚才打斗的时候他觉得眼睛碍事就给摘了下来，眼下刚经过巨大的能量消耗，他便不能依靠法力随时可以自动感知障碍物，再加上末世他放出来的黑影蝙蝠连月亮都遮了大半，光线极为不好，近视眼严重的黎灰很容易就撞墙了。
“咔。”
剑出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把剑架在了黎灰的脖子上，这下他可算看清了。
是把好剑，可惜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先别杀我，你既然想干掉强大的力量，为何不先干掉金离瞳呢？”
“要知道拥有金属熔炉的金王子在人类的欲望和贪婪的加持下，他的力量可比我强多了，若是你是因为维系力量的稳定而杀人，那么他金离瞳才是你最应该杀死的。”
黎灰一边说着话转移着陆昭然的注意力，一边动了动使劲拨了拨架在他脖子旁边的剑。
嘶……
锋利的剑略微一动就给他划了一道口子。
嗯……拨不动，还挨了一下。
“果然，这叶罗丽里反派的脑子转的就是快，刀架在脖子上从来不跟主角一样闭眼祈祷，而是灵活自救。”
安琪拉坐在乘黄身上，胳膊架在乘黄的脑袋上，一只手托着腮，饶有兴味的听着黎灰的话，满眼的欣赏。
“咱们来打个赌，猜猜咱们的召唤师大人还有没有能被黎灰忽悠的意识存在。”
“咚！”
“哎呦。”
杨玉环敲了敲安琪拉的脑门，随后说道。
“以后你不准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