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川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竹筒倒豆子一般介绍自己的家底:“我的名字你知道了,目前拿了家里的钱出来做投资,是明远影业公司的CEO,最骄傲的事情是自己比较有钱,不会游泳,虽然是因为投资才和你认识的,但目前最想跟你谈论生意以外的事情。”
很好,这是一段非常诚恳且欠抽的自我介绍。
唐湖装作没听懂的模样,故意逗他:“不谈生意,那谈什么呢?”
她二次做人虽然没什么质的飞跃,却善于吸取经验,既然长过教训,就不会重蹈覆辙,但她不讨厌李若川,虽然李公子全身都是职业富二代的毛病,不过接受完[长者的教诲]之后已经变得坦率多了。
“你是故意的。”
李若川听她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沉不住气地坐过来一点点。
——此刻如果气氛适宜,两个人就应该含情脉脉地对视一眼,然后拿舌头狂甩对方嘴唇。
但他突然想起之前在酒店初遇的那次,唐湖好像把他按在沙发上,无论怎么用力都挣脱不了她的钳制。
于是李若川担心贸然行动会被她按在座椅里暴揍一顿。
司机已经将车开进唐湖家的小区,刹车时她晃了下.身体,仰头看了眼居民楼的灯光。
“我到家了。”
“……嗯,回去以后早点休息。”
李若川如梦初醒,十分怨念地盯着驾驶位的司机:为什么要开得这么快,刚才不是还在堵车吗,怎么不多堵半个小时!
俗话说饱暖思淫..欲,反向思考一下,可证明人在劳累的时候是很难生出旖旎情绪的。
唐湖在他依依不舍的注视下,拉着行李箱走进单元门,背影写满疲乏。
哪怕李若川全身上下只系着一条红丝带躺在床上,她也能像一个多年不举的中年男人那样选择视而不见。
李公子没赶上唐湖精力充沛的好时候,运气不佳。
……
唐湖回家后,扔下行李倒床就睡,第二天下午才悠悠转醒,仍然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午后的阳光静静透过玻璃,直到此刻,她才觉得灵魂回归本体。
“唉,下一部片子又没着落了……”
唐湖长叹一声。
出演楚鹤新片的女一号以后,电影圈里基本都听说了她的名字,在《骨与魂》片场时就有不少试镜邀约,而且终于不再是小成本的校园青春片了。
但她在网上的热度,直到《娱乐主题站》上映后才涨起来,尤其是传绯闻的那段时间,两天就增加了三十万粉丝。
大制作只青睐流量明星,万一赔了,好歹还能靠粉丝挣点票房钱,而专心演戏的演员往往一年当中有八个月泡在剧组,没时间上热搜。
但不炒作就没有热度,没有热度意味着接不到好剧本。
是炒作?还是演戏?
唐湖陷入比“生存还是毁灭”更严峻的哲学思考中,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震了两下。
她抓起来看了眼屏幕,发现是经纪人以后赶紧接通:“白哥,怎么了?难道又有人买水军黑我?”
经纪人通常不会在没有工作的时候联络艺人,贸然打电话进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白至理对她时刻准备危机公关的思想觉悟十分无奈:“难道我给你打电话就只能是出事了吗?不过你猜的差不多,今天晚上有个饭局,薪月传媒做东请咱们公司的艺人,说是新年聚会,不去不行。”
薪月传媒是华夏电影市场的一哥,和几家经纪公司往来较为密切,也经常有合作,唐湖签约的[白鲸]就是其中一家。
她去试镜《骨与魂》虽然靠李若川引荐,但最终能拿下角色,还是因为薪月传媒愿意松口,不管她想或不想,这份人情都一定得还上。
她思及至此,追问:“几点?”
“晚上七点,我开车来接你,你现在虽然不是一姐,但演完楚导的片子以后公司挺看好你的,说不定这次能多些机会,我再帮你争取几个感兴趣的剧本。”白至理一一交代完细节,才挂断电话。
哪怕现在红如乔乐仪,接什么戏也不是自己完全说了算,经纪人肯这样为她打算已经算难的了,搞不好当场就能谈出她的下一部电影。
唐湖下床洗了个澡,专心准备晚上的饭局。
反正她酒量好,万一真的要拼酒也不怕,泡了两杯葛花茶喝下去垫胃。
六点刚过,白至理便准时出现在楼下接她过去,饭局选的地方不是常规酒店,而是一家有特色的私房菜,装潢偏向迷幻风,壁纸是哑哑的暗绿色,橘灯一打,自带三分耐看的复古味道。
白至理到了地方,在店里边走边提醒:“咱们公司的几个人已经来了,薪月传媒的股东郑山卿应该也在里面,除此之外还有谁,就不知道了。”
“……郑山卿?”
唐湖听这个名字觉得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