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她的心依然跳得飞快。
江知煦居然还保留着那枚戒指。
呼吸有些不畅,她索性摘下口罩,猛灌一口水,强迫自己开始工作。
临近下班,她收到四月份的工资条,比预期中多了一万。
【怎么多了一万?】
她向财务部的同事确认。
【总监说给你加上组长的工资。】
紧接着,对方发来和江知煦的聊天截图。
看着聊天截图,年穗心中五味杂陈。
【哦哦,谢谢,打扰了。】
【没事。】
对方回得飞快,似乎在等下班。
若是从前,年穗会心安理得收下这钱,可一旦和江知煦扯上关系,她就变得犹豫起来。
她在和江知煦的聊天框里写写删删,直到李琳白叫她下班,都没写出个所以然来。
说谢谢吧,好像这钱来得不干净。
说不用吧,好像有点斤斤计较,而且她也不舍得。
她索性不发,这钱本就是她劳动所得。
这个星期过得平淡而充实。
年穗依然暂代组长,再加上要面试,忙得不可开交,几乎天天加班到八点。
每次她走的时候,总监办公室的灯都还亮着,但从未见江知煦出来过。
她都怀疑江知煦是不是真的在加班。
直到周五时,她到楼下才发现在下小雨,但她的伞落在楼上。
手机APP上显示,车还有三分钟就到站。
如果她上去拿伞,肯定赶不上这一班。而下一班因为堵车,要等到二十分钟之后才到,这样一来她到家就要九点多。
没多想,她套上卫衣帽子,快步走向雨中。
还没走几步,她的头顶出现一把黑伞。
她顺着握伞的手望去。
是江知煦。
四目相对,江知煦眼尾带着浅浅笑意:“还好赶得上。你感冒刚好,别再淋雨。”
“谢谢。”年穗接过自己落在楼上的伞,本想寒暄几句,但突然想到公交车马上就到,匆匆告别,“我赶车,先走了。”
说完,她便急急离开。
江知煦眼尾的笑意消散,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回到写字楼,去地下停车场取车。
尽管年穗快马加鞭,但还是没赶上车。
APP上显示下班车依然还要二十分钟,公交车被堵得几乎是一动未动。
她抿抿唇,在微信上和沈思恩吐槽。
但对方好像有事情,没有回。
忽然,身前停下一辆熟悉的车。
她抬头,看见江知煦摇下窗户:“我送你吧。”
好像知道她会拒绝,对方紧接着道:“这里不允许停车,快点上车。”
果不其然,年穗没过多犹豫,在副驾坐下。
她边系安全带,边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等车?”
江知煦打起转向灯,边看后视镜转换车道,边道:“都做了一个月同事,偶尔撞到你在这里等车也很正常吧?”
年穗不置可否。
“还好我今天是开车来的。”
“嗯?”
“要是我开大坨来,就要淋雨回去了。”
大坨就是他的摩托车,年穗曾吐槽发动机声音泰祥,像拖拉机一样,体积又很大,就给它取了个名字——大坨。
想起往事,年穗有一瞬晃神,问:“你还留着?”
“大几万买的,当然留着。”江知煦在红灯前停下,路灯照在他脸上,笑容清晰可见。
年穗凝视他的侧脸,没有说话。
他盯着前方,随口说道:“有空我带你去兜风。”
发觉说错话,他立马自我否决:“忘了这几天梅雨季,不适合兜风。”
恰巧,红灯转绿灯,他专心开车,没再说话。
年穗的目光落在他手上,双唇微动,却不知从何说起。
索性收回目光,闭目养神。
车内陷入寂静。
突然,年穗的手机响起,是她妈妈打来的。
无非是聊些家常。
听到她才下班,她妈骂了句:“你们老板和领导真是黄世仁转世!”
她爸在旁附和。
声音挺大的。
一旁的江知煦眉峰一跳。
年穗心虚地往车窗旁靠了靠,小声辩解:“有工资的。”
“有工资也不能这样天天加班啊!”
“等新同事来就好了。”年穗忙换个话题,“你们晚上吃d 什么?”
她妈果然不再执着于她加班的事,开心介绍起今天的晚餐,还佯装嫌弃地吐槽她爸挑食,最后叮嘱她要好好吃饭。
她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