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也是讨论朔州的弃留问题,”卢雄说道,“你这时候赶过来正好,相公还说要问问你的意见呢!”
除了要与契丹人休兵止战外,天雄军此时乱糟糟一团,战斗力极差,急需整顿。照道理来说,王禀、王番、朱沆他们的主张是对的,但徐怀有他的小九九,却不能跟卢雄细说。
再说了,伐燕一战,败得太难看,刘世中、蔡元攸哪怕是为了对朝廷有所交待,也会强烈要求西路军守住朔州。
所以徐怀也并不需要在王禀、王番面前强烈要求他负责去守朔州,这会儿只是笑道:“此等要事,士臣决之,哪里有武将置喙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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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营厢军将卒扎好营寨,留韩奇在营中监管兵卒,徐怀、徐武碛领着孔周、刘武恭、袁垒、仲季堂等将进城去见王禀、王番。
统制及监军使院行辕临时留在县衙,王禀、王番以及朱沆等人也直接住在县衙后宅。
郭仲熊、王高行以及刘世中、蔡元攸派来的代表则住在驿馆。
徐怀他们赶到行辕,行辕议事刚结束,王禀、王番、朱沆连着好些天都没能休息好,都是一脸的疲惫。
这时候天色已渐暗下来,后宅这边直接给徐怀他们安排了接风宴,很简单的菜肴酒水,参拜过之后,便直接入席边吃边谈事情。
此时距离夺军已经过去十一日,天雄军残部撤还以及夺葛伯奕军权之事,业已快马奏知汴京。
汴京仓促之间没有直接对大同兵败定责,但也正式颁旨授王番权制伐燕西路军的权柄。
新的圣旨与刘世中、蔡元攸派出的使者一起,午后正式送抵宁武,卢雄出城见徐怀时,还不知道这事。
整个西路军还是一团混乱,编制较为完整的,阴超、文横岳两部五千天雄军禁卒,曹师雄所部三千清顺军步卒,解忠、朱润、雷腾三部三千禁卒以及监军使八百院卒,但很难说军心动荡之际还有多少战斗力。
此外,一万七八千人马,要么都是编制被打散、兵甲都丢弃在大同的溃兵,要么是承担粮秣运输及城池修造任务的老弱厢军,更不要指望他们能上阵作战。
现在问题,除了契丹西京兵马随时会西进攻打朔州城,西边的党项人也蠢蠢欲动起来,有往府州北部偏头关一带聚集兵马的迹象。
新旨对曹师雄、曹师利奉朔州南附之事,也是论功不论罪,暂授神池都巡检使兼知岚谷县事,将使曹师雄、曹师利兄弟二人率清顺军驻守管涔山西麓的岚谷县及神池、广武等砦,以缓解党项人对偏头关那边的军事压力,也是表示对曹师雄、曹师利二人充分的信任。
新旨对朔州的去留没有具体指示,但伐燕军并没有解散,刘世中、蔡元攸作为正副宣抚使,依旧拥有最终决策权。
他们派来的使者,则坚决要求西路军守住朔州,以便东路军还有从雁门关伺机杀出的可能,但西路军剩下这点人马想要守住朔州、宁武一线,难度很大。
两营唐州厢军现在暂归西路军编制,多多少少能给人一些安慰。
而大越立朝以来,为保证禁军战斗力,每隔三五年从厢军之中检选健壮补入禁军,将禁军之中的老弱病残淘汰到厢军,也是惯例。
像这种紧急时刻,直接将两营唐州厢军调入西路军,并不能算什么逾制。
不过,席间很多话都是泛泛而谈,酒尽宴终,王番都没有问及吕梁山伏击岳海楼的详情。
徐怀知道王番对自己存有芥蒂,又或者自己的身世也已经传入他的耳中,宴罢便说军情紧急,敌军随时都有可能进袭朔州,想着连夜带上韩奇以及之前护卫王禀、王番的殷鹏等人,赶往朔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