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偏执型人格障碍?这是什么?”
夜煜城再次听到陌生的词,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穆柒柒。她在别庄的八年里,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她的医术与众不同,为什么她时不时地会说出一些他从未听过的词。
他经常行走江湖,也能接触到一些外族人,但所说所谈的与大夏国并无太大差异,可为什么穆柒柒时常冒出的词,是他从未听过的。
看来,还是要派人好好去别庄查查,还有她时常说的那个后山,还有那位师傅。
“嗯!偏执型人格障碍,说起来很复杂,最简单的例子,看白婉柔就知道了,她对你执着超过正常的认知,哪怕你之前只是与她正常的谈话,她都会执着地转变成她所想的。”
穆柒柒没办法告诉夜煜城这属于心理学的范畴,因为在这个时代没有心理学,说多了,会被认为是妖术。
“这个,也是你师傅教你的?”夜煜城不想引起穆柒柒注意,淡淡地问道。
穆柒柒心里一惊,坏了,这要是说也是师傅教的,那他一定会问,你师傅是哪里人?总不能像小说中那些,说自己师父是什么波斯人吧,要是说在书上看的,他要看那本书怎么办?但不说这些,要怎么回答呀!
天呐!穆柒柒,你没事瞎说什么呀,给自己挖坑了吧!
“这个不是,是师傅的一位好友教我的,她在这方面有所研究,她认为人除了身体上的一些疾病,还有一些心理上的,这些人呢,平时和正常人没什么差别,只是遇事时会和正常人想的不一样。”
哎!只能这么说了,不然真的会穿帮的。
穆柒柒恨死自己这张破嘴了,以后和夜煜城说话,真的要谨慎再谨慎。不然自己肯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那.....”
“殿下,我累了,我要回院子休息了,而且景皓已经醒了,我要去看看他,有事明天再聊,回头见!”穆柒柒见夜煜城还要问,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边说边挥手,人走到门口,话也说完了,一出门提起裙摆,一路小跑没了影子。
“哎....王妃,你的甜点。”柴叔刚踢要进正厅,就见穆柒柒提着裙摆跑了。
“柴叔,把甜点送到她的澜容院,晚点去街上找一些好吃的甜食备着。”柴叔的身后是夜煜城高大的身影,他半眯着瞳眸,食指还是习惯性搓着拇指。
澜月院。
“不会吧,枭泽是不是疯了,他怎么可以把白婉柔放进来?殿下是不是很生气?”躺在床上的越清推开怀锦送到嘴边的汤勺。
怀锦重重地叹了口气,将药碗交给一旁的侍卫,“殿下能不生气嘛?把枭泽押回暗卫营,所有训练加五倍,五倍呀。暗卫营是什么地方?能从里面出来的人都是经过九死一生的呀。这下好了,加五倍,枭泽别想活着出来了。”
“活该,做属下的第一要职就是服从,他呢?被美色诱惑,不听命令,不分是非,不辩黑白,还企图替殿下做主娶什么样子的王妃,那是他可以作主的吗?”
越清躺在床上恨铁不成钢地骂着,枭泽和怀锦一样,也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虽说没有和怀锦那般亲近,但都是经过生死的。现在枭泽犯了最低级的错误,能不能从暗卫营里出来都难说。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你们俩看来很闲呀。与其关心枭泽,还不如关心关心你们自己。”夜煜城大步走进来,语气不似刚刚那般有温度。
“殿下,我们....我们这也是....”怀锦立刻站起身,拱手一礼。
“怀锦,昨天追查时,在成衣铺一处暗格里发现了这个,你去查查。”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册交给怀锦。
怀锦接过翻开一看,瞬间瞳孔放大,手不自由地颤抖起来,“殿下,如果这上面记载的都是真的,那这个人可是咱们大夏国的罪人。殿下,您这么多年征战沙战,九死一生,可这人却如此胆大妄为,真是该死。”
“殿下,这账册上记载着什么?”越清躺在床上,那个急呀,可是现在他完全动不了,只能干伸脖子。
煜城面色凝重,语气冷冽地说:“那是本记载军饷的账册,如果上记载的是真实的,那与之前报上数目就会有差距,那这其中的差距,去了哪里?又是什么人经手的呢?”
“殿下,属下这就去查,绝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说完,怀锦退后几步,拱手一礼,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越清,你还记得当时伤你的人什么样子吗?他所有的武功或者兵器?”夜煜城很怀疑这个成衣铺的真正老板,其实早已死了。那个冒充成衣铺老板的人,就是潜藏在大夏国境内的奸细。
但这个非常狡猾,每一段时间才会出现,而且间隔的时间不确定,这让他查调查通敌案,一直没有什么有效的进展。还让越清受了伤。
“当时不是一个人在屋子里,殿下引开那些人后,我从后面溜进去的。当时听一个人说,税金要尽快运走。那个背影看着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