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灌了几口水。
白素也觉得有些渴了,但是她的水壶放在田埂上,她正想回去拿了喝几口,却听站在另外一垄收割的季兰英忽然哎哟了一声。
等她急急忙忙走过去的时候,就看见季兰英倒在了麦田里,脚脖子上已经渗出了血来。
“怎么了?”闻声而来的刘政只急忙问道,看见季兰英划破了脚脖子,只忍不住皱眉,几个知青也都围了过来,他们原本以为白素和李慧肯定是最娇生惯养的两个,却没想到季兰英倒是先受伤了。
“伤口有些深,得先洗洗上药。”白素检查了季兰英的伤口,蹙眉道:“要不然会留疤的。”
刘政四下里看了一眼,这里离知青宿舍有段距离,他就指着晒谷场边上的牛棚道:“你带她去那里休息一会儿,里面应该有包扎用的纱布。”
白素就扶着季兰英起来,只听站在后排的李慧道:“我陪你们一起去吧。”她说着,只挤到了前面,从另一边扶着季兰英。
李慧扎着一个麻花辫,这时候刘海都贴在了额头上,脸已经被晒得通红的,很显然这样的劳动让她有些吃力。
刘政就看了一眼方才分配给她的那一垄麦子,只割了一个小口子,压根都没动,就开口道:“让白素陪着去就行了,你留下来收麦子。”
“……”李慧急得眼睛都红了,甩开季兰英,捡起镰刀扭头走了。
众人就在后面摇头道:“这大小姐,不好好干活,偷懒倒是一等一的。”
白素想了想,开口道:“我先送兰英过去,一会儿过来把这垄麦子收完。”队里安排给知青的任务是不变的,她和季兰英干的少了,势必要有人替她们顶上。
“你们先走,一会儿我们看着办。”刘政只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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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棚里打扫的非常干净,和它的外表截然不同。
除了气味让人有些不适之外,这里就像是一个爱干净的人常住的单间。
白素在靠窗的木板桌上看见了一个已经生锈的铁盒,里面放着紫药水和纱布。
“这里还真有人住呢?”季兰英皱着眉心,很显然这气味把她熏得有些难受,“可这里明明打扫的很干净,哪来这么大的味啊?”她有些不明白问道。
“这里以前应该是个牛棚,现在大概是给下放的知识分子住的吧。”白素说着,视线却落在了小桌上摆放着的唯一的一个相框上。
相框里摆着一张全家福的照片,一对父母和他们的两个孩子。白素伸手把相框拿起来,久久的看了半天,最后又放在了原位。
她帮季兰英包扎好了伤口,两人正要离开,却看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赶着两头牛往这边来。
初夏的季节,河滩上的水草正肥美,老黄牛吃饱了草,哞哞的叫着。
白素就怔怔的站在了门口,那人看见白素,也是一阵惊讶,他还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听季兰英说道:“叔,咱是新来的知青,第一天上工就把脚脖子给割了,听说您这儿有纱布,所以来包扎了一下,咱没动里面的东西。”
那人就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道:“我这里也没什么东西好让你们动的。”
季兰英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就扯着白素的袖子道:“素素,咱们走吧。”
“嗯。”白素点点头,扶着季兰英离开,她走了几步,转身看时候,就看见男人佝偻着背,拿了一个扫把,替牛梳着背,那模样就像是在对待他最好的朋友一般。
白素拧了拧眉,终究还是回身离去了。
等她们回到田里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刚剩下的那半垄麦子竟然全收割完了。
“刘政他们的手脚可真快啊!”白素看着光秃秃的麦地,松了一口气,扶着季兰英去田边喝水,就看见刘政正在季兰英的那一垄麦地里埋头苦干。
“刘政,你歇会儿吧!”季兰英喊他道:“反正也不着急,今天肯定能收割完。”
刘政就在那边喊道:“把你的这一垄收割完,还要去割白素那一垄呢。”
白素和季兰英异口同声道:“我\\她那垄你们不是割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