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图案,这个料子,许明月的眼前突然划过那个她刚醒来时捡到的荷包。
除了新旧程度外,这两个荷包分明一模一样!
楚砚那个从不离身的荷包,是她绣的。
这个念头一起,她就感觉自己的后背窜上来一股凉意。
不不不,那是楚砚儿时的玩伴,这是幻境,是假的。
她赶紧否认。
是你!
是你!
像是有声音在她耳边锲而不舍的呢喃。
眼前一黑,许明月险些站不住,她捂住耳朵,但是那声音无孔不入,在她脑子里低语。
幻境和现实交织在眼前,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哪些是现实,哪些是幻境。
【宿主。】
系统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开。
许明月闭着眼,莹白的小脸上满是汗水,她真的很想装作听不到,一般情况下,系统的出现总没好事,尤其是在眼下。
【宿主宿主宿主宿主......】
许明月:“......听到了。”
【我只是来告诉您,这个梦靥要结束了,过完今天,您就彻底自由了。】系统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自,自由了......?”她有些不敢相信。。
许明月茫然的扶住桌子,她的眼前一片模糊,视野中唯一清晰的只有桌子上那个拙劣的荷包。
【是的,等下您可能要稍微受点苦。】系统又道。
许明月努力找回一丝意识,立马反问:“什么意思?”
【啊,只是受点皮外伤,宿主别担心,一切听我指挥哦。】
【开始了——】
话音刚落,许明月就感受身边的气氛骤然变得一样了,分明还是自己熟悉的房间,分明那个熟悉的小院,只是周围陡然失了声,安静的像是陷入了一片死寂。
外面有人!
许明月跌跌撞撞跑到门前,就看到本两个不速之客站在院子里;打头的涂脂抹粉的娘娘腔正是张成洛,张成洛旁边正站着畏畏缩缩的何翠。
这两个人,还贼心不死,许明月眯起眼。
“张成洛,你个畜生!”这是芙娘的声音。
许明月抬眼看去,不由得心惊。
芙娘正被绑在院内那棵光秃秃的树上。今儿过节,芙娘特意换了身红色的袄裙,衬得她唇红齿白,眉眼越发好看。
让许明月心惊的并不是这,而是芙娘身边站着的男人。那个男人穿一身不打眼的灰袍,脸上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他抱着剑,正沉默的站在一旁。
察觉到许明月的目光,男人抬眼向她看去,他的眼里是一片深邃,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许明月猛的收回视线。
她在暗自思忖,这个男人个子很高,但是存在感却异常的弱,这不正常;而且若不是芙娘出声,她压根没有意识到树下还有两个人。
这个灰袍男人绝对是个棘手的存在。
“夫人。”张成洛被骂了也不恼,嘴角扯出个笑,不紧不慢道,“你这泼辣的性子可要改一改了。”
“呸,死娘娘腔!”芙娘反唇相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若不是眼前让人的头疼的情况,许明月差点要笑出来,芙娘还真是厉害,哪疼往哪骂。
果然,张成洛的脸上有挂不住了,收起笑脸,咬牙切齿道:“宁芙娘,你尽管骂,过了今天,你的好日子可就要到头了。”
芙娘啐了他一口,别过脸去。
“几位这是什么意思?”许明月单手背在身后掐诀,小巧的匕首从袖子里滑到手上。她暗自对比了实力,自己肯定打不过那个灰袍男人,但是,咬咬牙说不定能送张成洛这个娘娘腔上路。
啪!
一道白光闪过,许明月就感觉麻痹感顺着手腕蔓延到整条手臂,匕首啪的一声摔落在地,她闷哼了一声。
灰袍男人正站在她的面前,许明月心惊。
好快!她甚至没有看到这个人的动作!
男人面具上是一双凌厉的凤眼,看不到他的脸,但是许明月能猜测到面具下是一张怎样冷酷无情的容颜。
许明月被绑到了檐下的擎檐柱上,该死张成洛生怕不牢固,还在手腕上打了个死结。
她抬头,刚好能看到芙娘用口型对她无声的说了句“别怕。”
许明月自嘲的用余光看着朱红的柱子,自己不知道靠在柱子上看了多少次云卷云舒,恐怕没想到有一天会五花大绑的被捆在这上面。
“明月啊。”何翠站在她身边,手里的帕子被拧成了麻花,“那个人是仙人。”她指了指沉默的灰袍男,“你跟着她,不会吃亏的,不比跟着个小纨绔好吗?”
这是个修道之人,看他的身法应当受过正统的传承,许明月眼珠子一转,准备多打探些消息,她问:“就是他要花三百两买我?”
灰袍男闻声看过来。
“你小点声。”何翠慌的欲伸手捂住她的嘴,许明月别过脸去,凉凉道:“要买就买,搞这一出干什么?”
“怎么?”她眯着眼,“买东西还要现演出戏么?”
“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晓得他们要什么,但是明月你别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