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宽大的道袍,瘦而高,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的模样,但是她的眉梢眼角写满了风霜,整个人瘦的过分,颧骨突出,看起来疲惫的不得了。
“师父。”方琅玉抬起了头,“弟子还是不明白。”
长华走到了她的面前,漆黑的瞳仁像一谭死水,她盯着自己这个素来引以为傲的徒弟,声音冷淡的不像话,“有何不懂?”
“白师妹失踪许久,如今有了线索,我不明白,为何您不让徒儿继续调查,而且——”方琅玉的声调陡然转高,“她成了那副样子,埋骨湖底,我又怎能置之不理,我们是同门!”
“师父,弟子想……”
“够了!”长华打断她,皎洁的月光在她雪白的袍子上无声流动,长华弓下身子,干瘦的手指钳在方琅玉的肩头,不由分说的扶起她,“过几日就要打擂了?”
“是。”方琅玉始终垂眸。
“你是照夜清里的首徒,只能胜不能败。”
“是。”
长华松开了手指,轻柔的拂了拂她肩上不存在的灰尘,“师父为你而骄傲。”
方琅玉目光一滞,她微微侧过脸,掩盖住眸子里复杂的神色,开了口,声音如碎玉轻撞:
“弟子,定不负师父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