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宋同宜大概了解她说的“和他们一样”是什么意思，不过她指了指霍普大腿上趴着的生物，橙子已经醒来。
霍普感觉到不对劲，她举着手机把橙子抱起来，渔网袜上已经留下了一滩温暖的液体。
“不好意思，我提醒过你了，可惜你打电话太认真。”宋同宜接过橙子，很好心地给霍普递了一盒纸巾。
霍普抄起书包冲进卫生间，等她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学校体育课穿的运动裤。
宋同宜夸她时尚。
宋同宜的同学也纷纷夸奖霍普的最新造型，直言她可以去参加下个月的时装周。
“我们走吧。”霍普戳戳宋同宜的肩膀。
“去哪里？他们是在夸你，你不必觉得不好意思。”
“你是我的保姆，你今天得喂饱我。”霍普指着手机屏幕上硕大的时间，把整个手机怼到宋同宜眼前。
“想吃什么？这个时间只有早午餐，三明治可以吗？”
“随便。”
学院很大方，给博士生划做办公室的地方空间很大，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霍普牵着橙子要出门的时候，从宋同宜的桌子到门口得用跑的才行。
宋同宜本想带她去全食商店买两个三明治，小朋友长身体，得吃点儿健康有机的才好。
她们刚出大楼，快走到礼堂的时候被人叫住。
“同宜！”
宋同宜回过头，“你怎么还没走？”
“等你一起吃饭。”
“我说了你没必要这样，你最好还是回去躺着，你不会在我面前晕倒吧，我没法同时照顾两个小朋友。”宋同宜拉着霍普就要走，“杨砳，客死异乡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真的没事。”杨砳不太想在宋同宜面前承认他是回去吃了药又来的，他来回折腾了半天竟然只花了不到一小时，剩下的时间只能坐在礼堂的台阶上，不时被过路的中国游客拉去帮忙拍照。不过还好来得早，她的午饭时间比他想象的要早得多。
“你们能说英文吗？他是谁啊，Song？”
杨砳有点期待宋同宜会跟别人如何介绍他，他目前可以接受的称呼是——朋友。
宋同宜想了一会儿，低下头对霍普说：“他是……一个行人。”
“他在向你问路吗？”霍普指着杨砳身后那幢白色的建筑，一字一句地用英文慢慢对杨砳说道：“游客——一般——都——去——礼堂，或者——时代广场。”
杨砳哭笑不得，他弯下腰，也用英语回复面前的小女孩儿：“我是她的朋友，目前。”
“你想去吃烤鸭吗？”
“听起来比三明治强不少。”霍普拉了拉宋同宜的风衣袖子，“我觉得可以试试。”
宋同宜目前还保持着做保姆的基本修养：“你对什么东西过敏吗？”
“没有。”
宋同宜还是打电话给莱斯利询问霍普的过敏源有哪些，得到和霍普一样的答案后又如实告知了他们的去向。
“今天轮到你了吗？”莱斯利在电话里问她。
“嗯哼。”
“有什么头绪吗？”
“无视。”宋同宜在电话这头回答得很干脆，“和您的策略估计一样。”
“你需要尽快执业。”
“我会考虑的。”
饭桌上，宋同宜给不会用筷子的霍普卷烤鸭卷，葱丝和黄瓜比例均匀，鸭肉放三片，甜面酱抹得恰到好处，卷好后一个个堆在她的盘子里，颇具艺术性。
“你可以吃这个。”杨砳把他的大作放在宋同宜的盘子里，她用筷子夹起来，烤鸭卷上下同时走风漏气，她咬了一口，甜面酱很地道，但放多了。
桌子上还有一堆杨砳点的其他菜，霍普挥舞着勺子，食物大半都撒在去往她碟子的路上，宋同宜爱惜粮食，只好全心全意帮她夹菜。
“Song，你看过《保姆日记》吗，说实话，我一直想找一个像斯嘉丽约翰逊那样的保姆。”
她倒是看过这个电影，很早以前，陪杨砳连看两场意甲以后她翻出这部电影逼杨砳一起看，然后在他面前高度赞扬还不是美国队长的克里斯帅绝全球。
“那你还有机会，毕竟我只是你一天的保姆。”
霍普擦了擦嘴角的甜面酱，“Song，你真的是学心理学的吗？”
“当然，”宋同宜又给她添了一勺宫保鸡丁，“你要看我的录取通知上写了什么吗？”
“那你怎么没有逼问我的童年和父母呢？或者是旁敲侧击？”
“你很懂嘛，看来你很适合当个心理咨询师。”
霍普立刻佯装呕吐状。
“我为什么要问你的童年？你才十四岁，你正在童年呢。何况，说真的，我现在还不是心理咨询师，我不能在本州执业，你大可放心，所以你的恶作剧千万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