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梅姐,她大大方方的走了过来,随手便将挎包放在了我的旁边,何静连忙往边上挪了挪位置,道:
“姐姐,你看你那只小奶狗,是不是你没伺候好他,火气咋这么大呢?”
“哎哟,我的姑奶奶,这是说的什么话啊?”
何静这副恬不知耻的嘴脸,我顿时感觉一阵恶心,真TMD不害臊。
“行了,我也得上钟去了,小帅哥改天约你哦!”
何静冲我抛了个媚眼就屁股扭扭的走了,这一幕逗得梅姐哈哈大笑。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何静说的上钟就是换班。
“她这是跟你说什么了,让你有这么大的反应。”梅姐道。
我便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跟梅姐说了一遍,梅姐始终保持着微笑,等我说完,她道: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其实没有恶意的,你别往心里去。”
“嗯,我知道。”
梅姐这才放下心来,道:“何静这个人并没有多少坏心思的,她就是喜欢动动嘴皮子,其实本性根本不如她的嘴厉害。”
这话我听起来倒是有些云山雾罩,也不清楚梅姐究竟要告诉我什么。
“有机会我建议你还是多和她接触,她有随时出入酒店的特权,说不定哪天你就会很感谢今天的相遇。”
梅姐并没有明说,但给出的暗示很是明显。
今天已经是周二了,等到夜深人静时,我并没有着急回宿舍,按照之前约定好的,梅姐今晚会离开酒店,我要做的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溜进她的房间。
此时已是12点了,走廊上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我轻轻推开房门,并没有着急开灯,借助手电的灯光,我坐在沙发上抽起烟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离第三个月的结束就只剩不到一周的时间,我的内心依旧是茫然和忐忑。
对亲人的思念只增不减,我不清楚这么长的时间,家人联系不上我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不知道我的父母怎么样了,天天此刻在干嘛呢?我的姐姐是不是在带着外甥做游戏呢?
我不敢去想象,越想越觉得头痛欲裂。
一支烟已经抽完,我只好无奈地掏出老年机,看着这土的掉渣破烂货,真想砸掉它,也不知道这是哪家公司产的定制机,连个社交软件都没有,要不是有个“俄罗斯方块”小游戏,真不知道天天揣着这个废塑料干嘛?
“嘭”的一声,一朵绚丽的鲜花在天空中绽放,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哇!好美的烟花啊!”走廊上不知谁喊了一句,就听到断断续续的开门声,不多时整个走廊都是热热闹闹的。
透过房门上方的一小扇玻璃窗,我能清楚地看到这烟花的璀璨。
一响接着一响,有的像流星一闪而过,有的像瀑布倾泻而下,有的像果实挂满天空。
这也是我这三个月来第一次看到烟花,烟花意味着喜庆,要不是梅姐提前通知了我,我此刻也必定和走廊上的那群人一样发出阵阵感叹。
走廊上的声音嘈杂,此刻肯定站了不少人,我轻轻回到了沙发,看了眼时间,已经是12时25分了,烟花已连续燃放了十分钟。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烟花将会中断一分钟后重新燃放,站在后窗的位置是根本没法看见烟花的,这也是此刻为何这么多人都涌到了过道上。
一分钟过去,烟花果然又重新燃放了起来,观看的人群更加高兴了,浓浓的思乡情绪也仿佛在此刻得到了些许释放。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我顿感不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后,却并不敢开门,也不可能开门。
门敲了好一会,才听到门外有人说道:“可能是睡了吧!这梅姐也真是,这么好的风景都没看到,可惜啦!”
另一人道:“可不是嘛!我们多久没看过烟火了。”
“算了算了,我们自己看,说不定一会这烟花就不响了。”
门外总算安静了一些,我长舒了一口气,此时已是12时30分了,是时候了。
此时,整栋酒店的灯光基本是亮着的,这响彻夜空的烟花又有几人不会动心的呢?
我快步走到后窗,打开手电往楼下晃了晃便关掉了。
一分钟过去,我又重新将手电打开,这次我并没有马上关掉,因为我已经听到了“嗡嗡”的声音,不多时就见一架小型的无人机已飞到了窗户边。
此刻,烟花仍旧在不断地燃放着。
我这才打开了房间的灯,房间内顿时一片明亮,这灯光足以让无人机看清航向,只见它经过一番调整,就悬停在了窗口的位置。
我内心很是紧张,看着它腹部吊着的塑料袋,手竟也不自觉地在发抖着。
我猛吸一口气,顾不上额头冒出的汗珠,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