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似你们散值后还去那楚馆秦楼中喝花酒。”
“你可真是无理取闹!”听沈旆宁又提起这事,杨远清面色也浮出恼怒:“不过是好友小聚去听曲罢了,再说大庸也并无律法规定官员不能狎妓。”
若不是她这一通胡闹,自己也不会掉下那思妄湖中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杨远清说着口无遮拦的气话,沈旆宁也没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恼怒。想要如同从前一般捞起袖子跟他理论出来个是非黑白,但视线落在杨远清此时的那张脸上时,她只能颦眉作罢。
两人就此不欢而散。直至次日清晨,撑着困倦,沈旆宁时隔几日后再次掀帘坐进那青缦素帷小轿,昨日那口气才总算彻底在这令她心中那根弦绷紧的氛围中被压下。
一回生二回熟,沈旆宁这次上朝的流程走得比上回顺利。只可惜身后依旧站着那好似不开口闲聊便会憋死的李同。
几日不见他像是忘了之前的龃龉再次上前搭话:“杨大人病可好些了?”
这次对方只是问候并没说什么胡话,沈旆宁也不好再冷脸,但秉着多说多错不说不错的念头她只抬手,用官服那宽大的袍袖掩唇,假装轻咳间点点头算是回应。
“看来杨大人这次病得严重,怎的不多歇几日?”
说完也没等沈旆宁纠结该如何回话便又自顾自说起:“也是,前阵子尚书大人叮嘱要咱们赶紧将上次抄没那晋王府的钱财物件整理清楚,趁着年前归入国库,想来杨大人心里也是惦记的。”
李同短短一句话却让沈旆宁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什么抄没?什么晋王府?杨远清不是说平日里清闲无事,最大的事顶多是为期三年一造的户籍统计。现在怎么又扯到抄家罚没、王府和国库上去了呢?
算些细散的账她还能蒙混过去,那这要是跟户部一群人共事,她岂不是要当场露了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