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练得可是重刀,这天底下能轻易化去他的力道的武功只有化云掌了。”于十三骑在马上笑得肆意。
江景也是眉眼含笑,从马上的布兜中拿出了一个红色的果子扔给了任如意,“如意姐~接着!”
“这是沙棠果?你哪儿来的?”任如意倒是认出了这果子,不过这东西是琰国的贡果,一枚价值千金,就连安国皇帝都没有几颗,没想到在江景这儿却成了地里的大白菜。
“我阿爹派人给我送来的,这沙棠果没有果核,吃着也酸甜可口,只可惜每年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吃到。”江景看着元禄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那副可爱的小模样,直接把小布兜解开递了过去,“元禄,给你们的!”
元禄接过布兜,眼睛都亮了,“谢谢娇娇姐~”
“怎么?”江景吃着果子,有些看不懂任如意的神色,“我自己也吃了,没下毒哦~”
“不是有毒,而是太贵重了。琰国皇室贡品,你就这么送给我们了?”宁远舟也没想到这姑娘随手一拿就是沙棠果啊。
“贡品?怪不得每年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吃到!不过物以稀为贵,也能理解~”江景倒是没在乎什么价值千金的说法,毕竟她们家又不缺这点儿钱,卖点儿药丸子这钱就回来了。
江景丝毫不在乎这点儿钱,倒是一脸茫然的元禄在左看看、右看看之后跑到了宁远舟旁边,“宁头儿,这是怎么回事啊?刚才还在互斗,怎么突然又分享果子啦?”
“新狼到了狼群里,哪怕是头狼带进来的,也得分清个主次,免得以后乱了分寸。”宁远舟耐心地为元禄解释刚才发生的情况。
“哦~那我懂了。你是头狼,如意姐就是二狼喽,钱大哥年纪大,所以是老狼,我年纪小是小狼。”元禄一个一个为所有人排序,“那娇娇姐和十三哥呢?”
“她可不是狼,更像是雪貂,状似无害,实则有毒。”任如意倒是了解江景的本质,看上去温温柔柔的,只怕若是有人碰到了她的底线,这人只怕会比任何人都要疯狂。
江景倒是对这个形容极为满意,“我就当做你是在夸我了~”
“那十三哥呢?”元禄这孩子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也不知是随了谁。
“色狼。”钱昭永远不会让人失望,他的嘴更不会饶过每一个人。
“我可不是色狼!我要做一只富有男性魅力的野狼!”
一行人吵吵闹闹,回到驿馆的时候早已到了傍晚,宁远舟赶紧带着两人去面见礼王。
“殿下,这位是任如意,是我帮您请回来的教习女傅,她对安国的事了如指掌,从今天开始,她负责教你;这位是江景,未来会是使团的医师,她的医术很好,殿下可以放心。”
“拜见礼王殿下。”任如意和江景俯身行礼。
“宁大人,你为什么不与我们商量就随意换人呢?这位江姑娘来做医女也就罢了,可是这位任姑娘她——”明女史自以为是皇后亲派便无人能动,却没想到宁远舟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找了个人把她给换了。
“因为你无能、教不好她。”任如意脸色苍白,但身上的气势却不是一个小小女官能比的。
“哼,你大胆!我乃皇后殿下亲派,当年曾随浔阳长公主出使过安国——”明女史还没说完就被任如意拎着衣领扔出了门外,看的江景目不转睛。
“送明女史回京城。”
“是。”
“不,不是,宁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啊?”杜大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任如意却极为干脆,“你们没得选,这不是商量,是通知。”
“没错,我,不是,孤,孤就要她做孤的教习,这是孤的命令。”杨盈从宁远舟身后钻出了一个小脑袋,倒是可爱的紧。
“娇娇,”任如意微微靠近了江景,“你去看看殿下,她好像——”
有些话尽在不言中,江景缓步走到了杨盈身侧,“殿下,跟我来……”
不知道是不是骨子里的温柔,但江景柔和的目光的确是降低了杨盈的防备,甚至没有理会她身旁的远舟哥哥,便乖乖地跟着江景到了屏风后面。
“别怕~”江景的手有些凉,纤细的手指细腻柔软,微微握住了杨盈的手腕,带着好闻的草药香气,让人安心,“忧思过重,你需要好好休息,不过……”
慢慢掀开杨盈的衣袖,胳膊上的针孔在白嫩的胳膊上泛着刺目的青紫,有些伤口已经微微泛红,应该是因为没有及时处理造成的溃烂。
“我去取药箱,回来帮你处理伤口。”江景从荷包里拿出了一块儿松子糖,“吃块儿糖吧,甜甜嘴。殿下先回房间,有些事——我们处理就好……”
江寒同宋挽月一向举案齐眉,夫妻二人孕有一子一女,虽然女儿身子有些弱,但这也并不妨碍他们的感情。可以说,江景是在爱中长大的,但是却并非始终生活在象牙塔中。幼时伴随家人四处游玩,她看到的是人生百态,自然也从父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