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江景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同心蝶?那是什么东西?我——”
“嘘——”钱昭赶紧一把拎起衣领把人带走,到了没人的地方才把她放下,“这,你还是个未成婚的姑娘。”
“那又怎么样?我是个大夫,有什么不懂的~况且,我只是想知道同心蝶是什么?我还没见过这样的蛊虫呢~我阿爹从来没给我找来研究过。”江景不理解这跟她有没有成婚有什么关系,“你知道同心蝶是做什么的吗?看宁大哥的样子,也不像是媚蛊啊~”
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是她江娇娇不能听的?毫无杀伤力地瞪了钱昭一眼,江景直接跑到了人家房顶上偷听,却没想到里面居然换了个主人公!
兴奋的花孔雀换上骚气的白衣,插上一根羽毛簪子,快乐地打开了任如意的房门。
“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看你啊,美人儿~”于十三顶着头上的羽毛簪,自来熟地坐在了任如意旁边,“宁远舟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混账了,不过呢,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以外,好男人还是有很多的~比如我。”
从身后拿出了一把刚采的野花,于十三竟是直接单膝下跪,“小可方过而立,有潘安卫玠之貌,太白明皇之才,待女子温柔如水~擅男子任侠风流之态,正是姑娘孩子亲生父亲的最佳人选。
花孔雀满怀自信刚抬起头,就被任如意拔下了头上的羽毛簪子,抵住了睛明穴,“滚。”
“英雄尚无末路事,岂敢美人花下死,而且我特别愿意死在你的手里。”于十三一边说,还不忘用花压下自己面前的簪子,“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记我一辈子。”
“来吧,不要因为我腰细腿长就下不了手,我受得住!”
任如意实在是忍不了了,直接给了他一掌。还好钱昭及时出现拎住了花孔雀的后脖颈,顺便接住了花孔雀簪子,“行了,该回去喝点儿补药了。”
就这样,钱昭还不忘给任如意留下一句话,“对了,他今天的确很混账。刚才,他在屋里,我在门外。刚才的刚才,他在屋里,我也在门外。”
拎着花孔雀后脖颈的钱昭勾唇一笑,突然觉得自己心情都好了点儿。
“原来,你也会笑啊……”江景坐在房顶,眉眼含笑,一身青衣飘渺,仿佛即将随风而散。
温柔的声音随着风吹到了他的耳畔,钱昭恍然间似乎又看到下午那个抱着小朝颜的姑娘,她就站在那儿,安慰着尚不知事的婴儿,“囡囡是英雄的孩子……死去的英灵不该蒙冤……”
江景没再继续看热闹,找任如意要了同心蝶以后就回了自己房间。喝下已经温凉的汤药,江景便全身心地陷入了研究当中。
半夜,钱昭刚刚从房顶上下来,本想回房休息,结果没想到人才刚到房门前就被孙朗叫住了,“老钱!马少了一匹!”
“我去跟着马蹄印查。”
这个晚上算是热闹了,在找到马蹄印后,钱昭赶紧回来禀报,“找到马蹄印了,往余州方向去的。看土的干湿程度,大约在一个时辰之前。”
“好。”宁远舟找元禄要了迷蝶就要去找人,“明日此时之前我一定会来,在此之前,一切由钱昭代行。”
“好。”钱昭轻声应了。
“我陪你去。”于十三刚要走就被钱昭拦住,“孩子的事交给爹娘去解决,你不要插手,插根毛也没用。”
“唉?什么孩子?什么爹娘?”元禄想要吃瓜的心情极为迫切。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许打听。”钱昭示意元禄闭嘴。
“我不是小孩子,我可以打听吗?”孙朗默默出现,然而三个人连回答都没有就从三个不同的方向离开。
“诶!不是,老于!老钱!元禄!”被孤立的孙朗只留下了一声“切”,就孤独得继续巡逻去了。
第二日,江景罕见的换上了一身蓝色劲装,看所有人都站在杨盈窗前,也就跟着凑了过去,但她的眸底透着漠然,就这样淡然地看着这场闹剧,直到宁远舟把杨盈带上了屋顶。
站在钱昭身后,江景靠在柱子上,耐心地听着一切。
“我带你上来,是为了让你看看,你们杨家掌管的这个江山。我们现在这里叫白纱镇,那边,再远一点就是你生母的故乡余州。那你可知道,像这样的城池,梧国一共有多少座?”
“一共三十八座。可是仅仅因为你皇兄一次莽撞自大的御驾亲征,梧国就整整损失了三座城,为君者当止戈爱民,为民者当安居乐业,这才是人间大道。”
“可是你皇兄亲信奸宦,让十几万人深陷战火人、妻离子散、夫死父亡,你配跟我谈什么尊卑伦常?”
“可是那不关我的事,我从小就在宫里,什么都不——”
“但只要你姓杨,这事就跟你有关。你虽然身在冷宫,但是你凭着杨家血脉,享受着普通人一辈子都享受不到的荣华富贵。你虽然不受重视,但你作为公主,年例也至少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