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并不会让男孩儿受到侵蚀,所以如此这般经历更不应让这些受苦的女孩子们继续遭受这样的虚寒之痛。
阴天下雨之际,她们的身体总是虚弱无比。及到冬至,更是如冰冷的尸体一样寒冷彻骨。
那种煎熬恐怕也只有经历过更大的苦痛才能忍受得了吧。
铭泫好得也是一国将帅,如不能治愈她们,又有什么资格去保护举国百姓。大家固然很重要。但近年来,战事趋于平息之态,国中的百姓也恢复了一些生气。
不过此去不宜携带重兵。因是私事,不能以公谋私,所以只需带一些家中的男丁便可。
其实说是男丁,不如说是护卫,这些护卫就是当初那些士兵的后代,男孩儿们长大成人的样子。
如今的他们早已不再是曾经那般弱小和需要别人保护的人了,他们已经可以真正体会保护他人的感觉了。
那时身在军营的铭澈还曾告诉过幼时的他们,可以保护要保护之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等他们长大以后也可以和自己的亲人那样保家卫国,护佑一方弱小,保护想保护之人。
到那时,他们的身上就有了责任,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毕竟人生就这一次,所以更要竭尽所能保护身边之人。
不管曾经怎样,只要他们每日都能做到无愧己心,就不会白过此生。就在铭泫仍在回忆过去的时候,她已被医师盯得有些微毛了,于是首先打破了平静。
对着夕说道:“这样看着我想必一定是认识我吧,但我并未见过你,也并不认为因为你曾经认识过我,我就会对你信任备至。这世间但凡有点名气的医师都见过我,但并未有过交情。因铭府多年来为求医问药,张贴过无数启事,因此这也并不是什么怪事。若你执意让我父涉险,我便不会像现在这般客气了!你最好识趣,自己走,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说到做到。”
夕依旧没有理会,只对父亲说道:“既然议事堂不得女子入内,还望大人可以让她离开。我倒没有什么影响,可别坏了大人您一向守矩的名誉。”
铭泫还没来得及开口,铭澈便先叫人,希望将他轰出去。但没想到的是,竟无人挪动分毫。她瞬间怒气升腾。
铭泫此时紧接着说道:“女儿你暂且先下去,这里有我和医师研究便可,别坏了规矩。”
铭澈听到父亲大人已发话,虽心有不甘,但也只得作罢。然她心中早生一计,于心中沉淀,只等那只自不量力的“蟋蟀”往里跳了。
她行在门角处,暗暗地回道:“哼,想与将帅之女耍心机,你还嫩了点,暂且再忍你一晚,明日一早定叫你原形毕露。”
傍晚时分,因终于找到了可以根治之方,铭泫便特为这位医师夕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虽然还未真正找到,但却给铭府上下带来了希望;而那晚铭澈正在酝酿一个计划,好让夕不攻自破。
于是在晚宴上,铭澈并未与他们谈论医治之法。用饭后,她便沉入那漆黑无比的夜中,伺机而动。
夕被铭泫安排在了西塘边的屋子里,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西边的屋子似乎颇受这位医师青睐。
他在屋外的荷塘旁徘徊良久。铭澈便躲在荷塘旁边的树丛里,等待着他与另一个人接头。
因为她笃定这不会是单独作案,定然存在同伙儿或者带头之人,不然他断没有这等虎狼之胆。
不过说真的,西域的人一向以奇诡难测著称,而容貌也与中原不同——美而诡谲。虽说不像在夸人,但她确实从未见过如此神秘之人,就连相貌也绝无仅有。
尤其在这漆黑的夜里,在月光和萤火虫的照映下,是那样绝美。但绝美之中又有一种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