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澈望着望着,忽然发现殿内有一处窄门。
门半掩着,似开非开,门上有封条写有“禁地”二字,而这两个字还是用晋国特有的符号所写,她早年在父亲书房中见过。
铭澈很是好奇,便轻轻推开了门,缓缓地走了进去。
“这是?”铭澈被眼前大大小小的药瓶惊住了。“断肠草、鹤顶红、朱砂......”她边走边念着瓶子上的药名。
这些可都是刚烈的药,看来这原来的殿主人,可能是个善于做药的女医官。铭澈看到中间靠里的墙上有一幅画,她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眼前之人和铭澈简直一模一样,除了服装、头饰、神态,还有一双天生清冷的眼睛。
“这是我吗,还是和我长得一样的另一个人?”铭澈心中思索着。
不知不觉,天已渐黑。
铭澈出了窄门,来到一旁的床榻,坐了下来,她静静地呆望着大殿的天花板。
“不知明天救父亲有何凶险,但即便再大的凶险也不能退缩,因为这不仅关系一家兴亡,还关系着大国兴衰。”铭澈想着想着便躺下睡着了。
临近子时,铭澈已身陷梦中。
恍惚间,不知为何,她竟发现自己独自一人身处一块奇地,面前有一块石碑,上面写着“溟海幽谷”四个大字。
“这里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铭澈疑惑不解。
“你是我的一缕灵识,你的一生我都知道,只是记忆苦涩,便封在了这片海底。”四周传来了一阵阵海浪般的回音。
铭澈虽初到此处,却也觉似曾相识。“既然这样,你一定知道我父亲的下落,还请指点一二。”铭澈做了一个叩手道。
她话音刚落,只见云雾从远方袭来,海底的湛蓝色底调瞬间被白雾覆盖,答声也随即传来:“将士魂归彼岸天,执着奈何空悲切。芸芸缈缈浮游愿,袅袅余音浮不绝。”
“何意?”铭澈急急问道。可那白色的云霭一下子就消散了,海底又恢复了一片深蓝。
此时的殿房内,好像有人扣门。
“王上有令,请魏将之女入殿!”只听门外的人说完便离开了。铭澈睡意全无,她缓缓地坐了起来,望了眼门口,原来天已渐亮。
天空一片火红,明明是朝阳,却如同看到了夕阳。
她岀了殿门,就像算好时间一样,夕来了。“准备好了,就走吧。”夕一脸不耐烦,像吃了呛药一样。
铭澈什么也没说,跟着夕来到了晋王宫中。
晋王旁边是他的王后,雍容华贵,就是眼神中透露着阴郁之气。铭澈忽地想起媃曦的话语,王后也是个不好对付的人。
“你就是铭泫的女儿,果然有一股子杀气。”晋王道。铭澈愣了愣,她万万没想到,晋王竟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使她心头一惊。
铭澈思索了一会儿道:“正是本女,王上好眼力,连话语之间都透露着不和谐。”
“好伶俐的一张巧嘴,孤明白你来此的目的,別急,你的父亲就在这里,他也老了。”晋王道。
铭澈听到父亲二字连忙道:“我父亲在哪,你把他怎么了?”
晋王看到铭澈这般在意,便更加平淡地回道:“他就在域华殿中,被下人好生伺候。你放心,孤会命人带你去。至于怎样放,你且须交换一样东西。”
铭澈道:“什么东西?不管什么,我都要先见父亲一面。”
晋王轻蔑一笑道:“这个自然,明日便能见到你朝思夜想的父亲。孤乏了,如果想通了,直接找夕,他会告诉你。”
铭澈看到夕此刻低头不语,也不好询问,便转身离去。
夕不答,也未理会晋王。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若无事,臣便告退了。”
晋王点了下头,不语。
夕也离开了大殿,出了殿门,便碰到了还没离去的铭澈。
铭澈迎上便问:“带我去见父亲!”夕没理,径自走了过去。铭澈跨上前挡住了夕的去路:“说吧,什么条件?”
夕抬头看着她回道:“带你去见,不用费周折,但你想要救出你父亲,就必须交换同等价值的东西。”
铭澈神色坚定道:“这是后话,我要先见到父亲!”夕道;“可以,随我来。”铭澈紧随他的脚步步履匆匆。
此刻,铭澈被眼前的大殿惊住了,这是她目前所见到的最具西域风格的殿——域华殿。
“父亲!”铭澈顾不得将女形象,直接冲进了殿内。
“是女儿吗,我莫不是听错了?”铭泫颤巍巍说道。“是的,女儿来救您了!”铭澈的泪水从瘦弱的脸颊上流淌了下来。
铭泫身瘦如柴,早没了在魏的富态模样。铭澈一下扑进了父亲的怀中,大哭了起来。此时的夕却莫不作声,冷眼看着这对父女。
“当时,叫您别来,您偏来,您的安危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