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琨越想越觉得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他看了眼现在的天色陷入了纠结之中。
既然这每一座土房的门上都贴着黄符,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便是里面的棺材里八成关着邪祟之物。
而结合刚刚那个家族里的叛徒长老和巫毒教的教徒所商议的事情,恐怕他们便是想要借助这些邪物来对付爷爷。
思索再三以后,常琨眼中变得坚定起来。至少爷爷现在还很安全,估计他们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爷爷的。
既然如此,寻找爷爷的事情大可以先往后缓缓,比起这些自己应该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常琨想着便撕开了窗户上的黄符,纵身跳进了屋里面。这里的每一座土房都基本上了年纪了,估计年代可以追溯到民国时期。
以至于常琨跳进了屋里后,满地的灰尘都被震了起来,搞得空气中灰尘弥漫、乌烟瘴气。
常琨之所以要进入屋里,目的很单纯,那就是趁着现在天是亮着的,应该将这些棺中的邪物全部处理了。
但他为什么不直接烧毁房屋,目的也很明确,那就是避免打草惊蛇。
“不知道那两个家伙什么时候会过来这边,我得动作快一点。”
常琨神色凝重走到几个棺材旁边,但他又犯了难,因为自己来的时候虽然知道邪物怕火,但带的可燃物根本不足以烧掉几个屋子里的棺材。
最后常琨想了想,他走到一个棺材前,看着棺材沉默了半秒后,眼神一凝两手抓住棺材底部,紧接着就开始用力。
他只感觉这棺材的重量好似千斤,即便自己鼓足气力,尚不能抬起半分。要知道,一个淬体的武者所具有的力量,至少也有400千克。
而常琨这种受过特别训练的淬体武者,则更加特别的多,也因此起码有750千克的臂力。但就算如此,居然用出全力也无法撼动这棺材分毫。
抬了将近5分钟,也没有抬得动这个棺材,反倒是把常琨给累的气喘吁吁。
他无力的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中更是不甘到了极点。难道自己真的实力太渺小了,不足以帮助爷爷一点忙吗?
想到这儿常琨不禁自问起到底是为什么而练武了,明明自己踏入武道一途时,只不过是最纯粹的目的,那就是行侠仗义,做一个天高任我行的侠客。
但现在却发现,师父说的那句话真是一点不假,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江湖之大无奇不有。
在这个天下,自己的实力还真是小的不行啊,想要做什么也做不到。
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突然就好像茅塞顿开一般,眼神变得清澈了不少。
“为什么我要对自己过于严厉呢?武道一途本就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可急于求成,也不可对自己过于自卑,如此心性开阔,才更加可能得到领悟。”
说着他的灵台越发的清明,仿佛这一刻认识到了一条不一样的道路一般。
常琨不再喘粗气,缓缓从地上站起来,闭着眼睛任凭心境所导,一拳一脚的演示起了自己步入武道之途的所学。
而他的脑海里面,此时也不断回响起来封门村前,离开常家大院时姐姐对自己说的一番话:
“我们武者就好像是一把刀,锻造出炉后需要经历很大一番磨练。而每个武者要成就自己,必须经历两个大关,武功才有可能突飞猛进。”
“这第一个大关便是常见的武者淬体,只有经历过淬体,这个人他才算是一个武者,就像是刀的开刃,这一阶段可以用人为方式完成。”
“而武者一生的第二大关,便是所谓的任督二脉。想要成就一个真正的武者,那么他就必须拥有打通任督二脉的实力,武学境界方可突破一定的门槛,冲击更高的领域。”
“任督二脉……”常琨喃喃自语道,同时手脚并用再次演练起武功来。
耳边继续响起姐姐说的话:“任督二脉对一个武者的重要性是没得说的,也相当于刀的开锋。一把好刀,要想发挥它的强大,就必须通过开锋使它拥有锋芒。”
常琨不经意间跟着心中的后面那段话念了起来:“而想要打通任督二脉,仅凭人为方式是不可取的。最重要的一点,是心性。只有一个武者的心性足够豁达开阔,加之所经历的磨练足够多,才可以通过冲击任督二脉将其打通,从此……”
“一飞…冲田!”常琨眼睛猛然睁开,然后忽然间高速翻腾着跃入空中,衣襟和空气碰撞产生呼呼的风声在空气中不断响起。
“以丹田之气,引动功力先过气穴,后至幽门、灵墟、俞府,过任脉。再由天突而出过玉堂、建里、关元,抵督脉。以此形成循环周天之势,重复数次,方可有所成。”
常琨一边念着一段口诀,同时不断变换身形姿势,而他居然奇特的滞空许久也没有掉下来的意思。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常琨的周边开始出现淡淡的白色元气,也随着他身形体态的变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