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欢睁开眼睛,见陆云洲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她疑惑,“怎么了?”
陆云洲此刻躁动的身体早在看到沈易欢带着的吊坠那一刻欲望就已经退得一干二净。
闻言,他伸手勾出那块玉吊坠,神色沉重的看着沈易欢问:“知知,你这块玉坠哪里来的?”
沈易欢虽然不明白陆云洲为何这反应,但听到这话,她还是如实回答,
“是外婆临终前一天晚上交给我的,她叮嘱我要时刻带在身上,不能弄丢了,我之前担心徐家贵会打这块玉的主意,所以就一直都是收起来放在身上的,并没有佩戴。”
闻言,陆云洲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因此有所好转,反而比刚才更凝重了些。
他坐起身身,伸手把沈易欢拉起来坐着,沉默片刻,他说:“知知,能不能把玉佩借给我几天。”
沈易欢并不觉得以陆云洲的身份,向她借玉佩是打玉佩的主意,闻言只是询问:“你借这玉佩做什么?”
陆云洲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尽管心里早已翻江倒海,但语气却没有任何起伏。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和这块一模一样的玉佩,我想看看能不能找人查查这玉佩的最初来源。”
这话一半真一半假,沈易欢并没有任何怀疑。
她取下玉佩递给陆云洲,“你拿去吧,不过你一定要小心保管,这是外婆临终前留给我的唯一一个做念想的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
陆云洲嗯了一声,伸手接过玉佩坠子,“你休息一会儿,我去书房处理一下工作就来陪你。”
沈易欢对上陆云洲饱含深情的眼眸,脸上微热,神色有些不自然,“你有工作就去忙,不用陪我,别因为我耽误了正事。”
“陪你也是正事,等我,我半个小时就能忙完,一会儿带你出去走走,有事随时叫我。”
闻言,沈易欢心里一暖,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点了点头。
陆云洲看着眼前乖巧的女孩,忍不住倾身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才起身离开了卧室。
刚出了房门,陆云洲脸上的表情就发生了变化。
原本温柔的眸子沉了下去。
掏出手机一边拨打电话一边往书房走去。
电话接通,不等对方询问,他就先一步开口,“你还记得去年我们两个在M国无意救下的那个女人吗?”
电话那端,傅琰愣了一下,脑海中冥想了几秒才记起陆云洲说的人。
他微微挑眉,“记得,怎么了?”
陆云洲:“我需要你出国一趟,帮我查查那个人的身份,查得越详细越好。”
傅琰:“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查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了?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我也只是猜测,你先帮我去查此人,以后再和你细说,越快越好。”
闻言,傅琰并没有再继续追问,爽快应下,“我安排一下,明天一早就出发。”
陆云洲挂断电话,脸上的神情并未放松下来。
从一开始见到沈易欢的时候他就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沈易欢,有种熟悉的感觉。
直到刚才他看到沈易欢戴着的那块玉佩坠子,才一下子想起来在哪里见过沈易欢。
一年前他在M国出差,偶然间救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当时傅琰也在,是傅琰把那个女人抱上他们的车送去医院的。
而那个女人的脸,和沈易欢有六七分相似。
那个女人的脖子上同样戴着一块玉佩坠子。
两人有着差不多的容貌,又有着一模一样的吊坠,他不相信这是巧合。
而且那个女人当时浑身是血,身上有很多伤。
根据他多年的经验来看,不是仇家追杀就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如果是后者那还好,但倘若是前者,要是他没猜错那个女人和沈易欢的关系,那么会不会给沈易欢带来危险,他不敢确定。
所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以最短的时间,最快的速度查清楚那个女人是否和沈易欢有关系。
倘若有关系,又会不会给沈易欢带来危险。
这件事她不能明着问沈易欢,因为兴许沈易欢压根就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
一旦问沈易欢,或许还会给沈易欢带来困扰。
而且现在他又刚和沈易欢和好,还不能亲自出面去调查,所以只能找除了他以外,唯一一个亲眼见过那个女人的傅琰出面帮他。
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更快查到那个女人的身份。
这一番折腾下来,陆云洲的胃也没感觉到疼了。
再次回到枫林公馆,看着眼前熟悉的环境,沈易欢心里不禁有些感慨唏嘘。
当初离开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还会回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