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他自己。
至于为何是假行僧,不是苦行僧,他不懂。
阳阳的父亲听得闭上了眼睛,他在享受音乐。
而赫连北自然不可能一直这么唱,他压抑了那么久的情绪,是需要一个地方宣泄的。
就像是所有在听歌的人一般,他们都在期待着,那一个爆发,让他们的血液彻底沸腾起来。
鼓风机动了起来,它们吹起了赫连北的红色斗篷。
这时候舞台上的灯光也变成了红色,它们全都集中在了赫连北身上。
而赫连北也在刹那间提高了声音,甚至专门用上了撕裂的唱法,让他的声音更有质感,更贴合这首歌。
我有这双脚,我有这双腿,
我有这千山和万水。
我要这所有的所有,
但不要恨和悔。
要爱上我你就别怕后悔,
总有一天我要远走高飞。
我不想留在一个地方,
也不愿有人跟随。
当他唱到最后一句时,直接用怒音顶了上去。
刹那间,所有压抑着的,埋藏着的情绪都伴随着他的声音爆发了出来。
是迷惘,是愤怒,是觉醒。
赫连北站在舞台中央,他张开了双臂,那双眼是那么纯净。
“太,太震撼了。”汪星蕊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自己的情绪,她这才意识到摇滚的魅力和力量。
不管是赫连北那完美的演唱,那恰到好处的嘶吼,那让人血脉喷张的怒音,都让她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是激动,是与这样的顶尖高手同台竞技的兴奋!
她忽然明白为什么武侠里,很多高手都是在华山论剑的时候顿悟了。
因为现在的她就有这种感觉,她恐怕又要精进了。
林萱儿早就已经站了起来,她恨不得和现场观众一样去嘶吼,去呐喊。
这一刻她全然忘记了赫连北是她的对手,而是把对方当成了一个老师在学习。
“北哥的感染力太可怕了。”林萱儿张了张嘴:“你知道吗,我现在心跳都加快了。”
“我懂。”唐玥也咬紧了牙齿,她没想到在现场听摇滚会这么爽。“我现在就想跟那些观众一样,近距离地去感受音乐的魅力。”
苏音闭上了眼睛,那些音乐在她的脑海里汇成了一幕幕画面,那是她听到这首歌之后想到的。
苏音想,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像北哥一样,在舞台上唱歌就好了。
赫连北双手有节奏地挥舞着,他在舞台上有了起来。
不是舞蹈,就是最纯粹的行走,然而每一步却都精准地踩在了节奏上。
他的声音,就和他的步伐一般坚定。
我只想看到你长得美,
但不想知道你在受罪。
我想要得到天上的水,
但不是你的泪。
我不愿相信真的有魔鬼,
也不愿与任何人作对。
你别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也别想看到我的虚伪。
他终究是没有脱掉那一身斗篷,没有洗去脸上的华彩。
就像是他歌里唱的一样,别想知道他是谁。
当古筝的声音愈来愈大时,现场观众的心也在这一刻乱了。
他们像是被赫连北强行拉入了这场旅途,一起流浪,一起向前走。
而最让人震撼的,却是赫连北最后一段吟唱。
没有一句歌词,他不过是一直在重复嘞嘞嘞这句歌词。
然而这段吟唱却听得人想哭,直到赫连北转过身,直到他走到尽头,直到他的声音越来越直到伴奏戛然而止。
他这位神秘的假行僧对这个舞台没有任何的留恋,便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然而现场的观众们却这样足足站了几分钟,这是自发性的群体性为,这是他们对刚刚那段让人头皮发麻的表演的尊重。
周弋阳终于站了起来,一边鼓掌,一边大喊了一声好。
他自己是清楚要唱好这首歌是多么难的,然而赫连北却完成得这么好。
刚刚这段演出,绝对是世界级的。
至于赫连北唱这首歌时,他想到了什么,周弋阳并不在意。
就好像他不会去在意那些乐评人对这首歌的解读和揣摩一般,他相信那会是一次百花齐放的理解。
他只知道,在他身边这些上了年纪的老板们,此刻眼里都闪烁着泪光。
月少四人虽然在不同的房间,可她们都十分默契地站了起来。
刚刚的表演让她们知道,在国内还是有更强的歌手和艺术家们。她们即便在新生代所向披靡,可还有路要走。
汪星蕊和林萱儿更是受益匪浅,她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