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陈炎钧立马浑身一震!
“天……天医大人……您……您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啊……我就是再混蛋,也万万不敢啊!”
旁边的副将立马狐疑地看了过来。
电话那边究竟是什么人?
竟然能够让令人闻风丧胆、号称白骨阎王的军阀大人陈炎钧,如此低声下去?!
李景天冷哼一声!
“你不敢?你那群雇佣兵呢?他们在赤炎国边境天天晃悠什么呢?”
陈炎钧恍然大悟!
“天医大人,您听我解释……这是误会啊!完全是误会!”
陈炎钧赶紧解释,其实这一次调动,主要是因为——
他本人来了华夏。
不过就是旧伤复发,身上又多了几处奇怪的症状,心里拿不准,所以想着悄悄来找圣姑婆婆拿点药就离开了。
但万万没想到,还是惊动了天医大人。
而赤炎国边境的那群雇佣兵,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只有他们不断地在边境造成一种即将进入华夏的假象,其他势力的目光才会被吸引过来。他也就能趁机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另一条路进入华夏。
原来是这样……
李景天神色稍缓。
陈炎钧乃是一方军阀,戎马半生,得罪的人自然不少。一旦被别人知道他离开了当地,求医问药,一定会借机生事。
雇佣兵在本质上并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只分驻地在哪里。如果陈炎钧的驻地被占领,赤炎国内部必定生乱。
届时与赤炎国接壤的华夏,也难免会受到波及。
得知了前因后果,李景天的语气听上去也没有那么冰冷严肃了。
“你到底病在什么地方了?有什么症状?现在人在哪里?多久到我这里?”
陈炎钧见天医大人竟然主动开口,询问自己的病情,当即心里大受感动!
“我目前还没有出现什么明显的症状,刚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就赶紧来找您了。我想您一定能看出来。我现在行踪不定,另外还有一些事情要办,大概还需要两天左右的时间才能够到您那里。天医大人,您忙您的,千万不用担心我。”
李景天直接隔空白了他一眼。
“少自作多情!谁特么担心你了!老子是怕你突然闯进来,打搅了老子的好事!还有,以后来之前先打声招呼,你只要一动,全世界都跟着风声鹤唳!没事给我就地盘着,少到处瞎溜达。”
陈炎钧被训的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反而心里止不住地高兴!
谁都知道,这位天医大人虽然年轻,但是比起老一代天医,这一位的脾气可谓是大得离谱,且情绪不定,喜怒无常。说不准说的哪句话,做的哪件事,就惹他不高兴了。因为大家来求医的时候,都是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地恭维着。只要天医大人还愿意跟你说话,哪怕是骂的你狗血淋头,小命就还保得住。但如果天医大人一言不发的话……
那将是全世界最大的灾难!
“是是是!小的遵命!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打扰了您的‘好事’。天医大人,您放心,赤炎国边境的那些小兔崽子,等我回去了亲自收拾他们!自然了,我也会马上传令给他们,只在赤炎国内部搞点混乱就行了,绝对不会进入华夏的境内!”
“嗯。”李景天终于满意地答了一声,“见到我华夏的军司,知道该怎么做吧?”
陈炎钧立马神情肃然!
“那是自然!小的虽然不才,但是这点威慑力还是有的。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对华夏军司动武,我陈炎钧一定第一个冲在前面干他!”
这话李景天是愿意相信的。
世界七大军阀体系当中,陈炎钧或许不是最厉害的一个,但绝对是威望最高的一个。其他六大军阀中,每年都会更换一个头领。内部也经常发生火拼的事情。
唯有陈炎钧,稳坐军阀之位多年,且管理有方,内部也从来没有生过乱。只因他在上位初期,就以雷霆手段快准狠地制伏了几个想要暴乱的小头目,随后又用极其残忍的手段,解决了两次内部动乱。陈炎钧其人,断案从不过问谁是谁非,只要生乱,就两边一起处置,且花样百出,每一次整人的手段都不一样。
让人最恐惧的,不是残暴本身,而是未知。
他们不怕闹乱子受罚,怕的是受什么罚。
所以近几年当中,各国军司屡有出战,却没有一次是针对陈炎钧。他手下的人,也再没有犯过什么事。
陈炎钧也算是管理有方了。
了解完情况,李景天这才放心地走出了书房。本以为扑面而来的又会是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没想到整个房子此时竟然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觉得有些奇怪。三个女人刚才还那么吵,这么一会儿怎么又安静下来了?问了刘嫂才知道,原来三个女孩选完房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