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微弱地抖动几下,但李景天还是很敏锐的察觉到了!
诚叔立马掏出了自己的随身小药箱,跪在无丧的床前,随时准备着为他施针。
“小兄弟,眼下属长已然有了反应,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诚叔此刻还没有意识到,在不知不觉间,给属长治病的事情,已经开始以李景天为主了。
李景天仔细观察着属长的周身气息,虽然生气比刚才多了许多,却依旧微弱,且如今还没有增长的趋势。
这说明他仍然徘徊在生死边缘,还不算完全救治成功。只不过以毒攻毒的法子,让他的身体暂时有了一些反应。
但不管怎么说,终归是好转的征兆。
“老先生,烦请您立刻为属长施针。”
李景天说了几个穴位:“针下一寸,不必太深,同时观察患者的反应。”
诚叔点了点头:“我明白。”
这是为了刺激穴位,并同时观察毒性解的如何,以及被麻痹的神经是否已经解开。
他依着李景天的说法,在指定的穴位立马下了针。果不其然,几针下去之后,无丧无声的反应越来越大!
有痛感!
他现在已然有了意识,气息却逐渐急促起来!
李景天将无丧的本体翻过来,在背部的几个穴位努力的按压,并顺着经脉像是要将什么东西挤压出来一样!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只听“噗”的一声,原本还昏迷着的无丧,却猛地吐出一口黑血来!
那黑血直接被他喷在了床铺之上,枕头和被子一塌糊涂。
“父亲!”
君迢没忍住,猛地大喊一声,欲上前一步,却被缎羽给拉住了,同时对着他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你别着急,有木子哥哥和诚叔在,属长不会有事的。你现在这样过去,只会贸然打扰到他们。要是再刺激到属长,可就不好了。”
见到缎羽清澈的眼神,君迢才渐渐地冷静下来。
她说的没错,以两个人现在这样配合的治疗手法,父亲的情况越来越好。
他现在要做的便是冷静。
他立马深吸了两口气,努力稳住情绪。如今有了缎羽陪在身边,他就像是心里有了一根定海神针一般,竟然很快就稳了下来!心里也不再觉得有任何焦躁的情绪。
这一口黑血吐出,李景天和诚叔都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终于把这口血给逼出来了!”
诚叔忍不住朝着李景天伸出了大母手指!
“刚才我们几个老头子费了许多心力,都无法将这口血逼出来,小兄弟,你可真行!”
李景天对此只是嘿嘿一笑,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无丧的身体却再次陷入危机!原本已经平复下来的气息,再次变得急促,这下子连脸色都开始变黑了!
“快!快去准备解毒汤剂!”
直到此时,诚叔才算是明白李景天的用意。
先用鼠毒以毒攻毒,引起属长体内的药力变化。等到刺激身体有了反应之后,再以针灸刺激穴位,疏通经脉。
同时李景天在属长背部的那几个穴位按压的过程中,对体内的毒素更是有催化作用。鼠毒在体内发作,同时化解了原本的毒素。新毒将旧毒吞噬,经脉恢复通畅,新换进去的鼠毒也到了发作的时候。
如今他们只要解了鼠毒便可以。
但这一番操作,却让君迢有些发懵!
“诚叔,怎么回事?不是说鼠毒乃是治毒无药可解吗?现在怎么会……”
诚叔笑道:“鼠毒的确是至毒,却并非无药可解。不光鼠毒,这世界上任何一种毒药,只要能够研制出来,就必有解药。只不过……”
他的声音顿了顿,李景天却将话接了过来。
“要解鼠毒,就必须清除掉体内一半以上的灵力。鼠毒本身并不难解,难的是你们这些修炼之人,舍不得身上的功法。要你们卸下灵力,比登天还难。”
君迢无语。
李景天说的话虽然难听,但也的确是事实。
对他们来说,若是身上没有半分灵力,那跟死了又有何区别?
诚叔亲自去配了解毒汤剂,待拿到床前,准备为其的时候,却瞬间愣住了。
他差点忘了,属长的嘴还在脱臼着呢!
这可怎么喂?!
李景天见状,一把将药碗夺了过来,就着已脱臼无法合上的嘴,再次粗鲁地咕嘟咕嘟,全都灌了进去!
刚才已然干涸的汤汁,如今混着新的药汁,在无丧的脖颈和嘴边脏成一片。
君迢彻底看不下去了!
在他的印象当中,父亲还从来没有过如此狼狈的过!
李景天像刚才一般,再次仔细观察着无丧的脸色。
这一次他恢复的很快,原本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