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景天此刻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在升入五重天之后，类似的情形已经发生过太多。
有人贪图跟他一起升天，有人贪图他体内的元阳，不止一次地给他设置过幻境，让他误以为自己看到了心爱的女人。
但眼下，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还把自己“装饰”成了如此模样……
这谁忍得住？！
上官若华戴着眼罩，听到声音，感受到熟悉的喘息，娇柔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身体微微晃动，两根细细的金链发出悦耳的声音。
“大人，你要来审判我了吗？”
李景天倒吸一口凉气，用手死死地掐了自己一下！
疼！
钻心的疼！
不是幻境！
是真的！
他一步一步地走近，声音哑然、低沉且性感。
“嗯……你可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下一秒，娇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女子认罪，无话可说。但凭……大人处置~”
！！！
轰——
李景天的耳边仿佛炸响了一个惊雷！
所有的克制与隐忍，在这一刻，尽数崩塌……
……
第二天，日上三竿，李景天方才满脸餍足地起床。虽然一夜未眠，但精神非常好。
上官若华就没有那么好的精力了。被折腾了一晚上，叫得嗓子又干又哑。但眼下却也只得忍着酸痛的身子，强撑着起来。
没办法，还有人在等着呢！
李景天跟随上官若华来到另一个房间，推开房门，只见众女正围在一起，欢快地嗑着瓜子，热烈地讨论着“几次”的事情。
李景天本想着许久未见，要来一个帅气的亮相。谁想到还没等进门，就听到了贺兰柔的声音：
“依我看，你们猜的都不对。以前你们一起的时候，李兄弟都能应付的来，难不成如今飞升了，体力反而不行了吗？”
李景天：……？？？
他当即推开房门：“贺兰姐姐，你竟然也在！”
乍然见到李景天，众女皆是神色一喜，转瞬就红了眼圈。
贺兰柔笑得一如往昔，温柔又随和。
“特意让新月没有说我的消息，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当然也顺便看看，你还能不能记得我。”
李景天赶紧笑着讨饶。
“贺兰姐姐现在境界如何了？”
“运气还不错。”贺兰柔的笑温柔又幸福，“有先生留下的气息，如今已然修炼到了合体期。”
长孙昭笑着解释：“贺兰姐姐天赋极高，最近一段时间，我甚至能够隐隐感觉到她身上的气息波动。想来突破指日可待。”
李景天这才看向众女，一时间让他有了一种错觉，似乎回到了人界。
“你们……还好吗？”
李景天自认不是一个感性的人。自升入五重天之后，就算经历得再多，也从没有什么感觉。
也没有时间去想太多。
但如今看着眼前这么多人都在，心里突然生出一种酸楚的感觉。眼眶一红，又觉得有些矫情，连忙背过身去。
“大概情况，我已经听新月说过了。真没想到你们的变化这么大，但是我却……”
扑——
怀里直接扑进了一个娇小的身影，打断了他的话。
果儿的脸颊亲昵地在他身上蹭了蹭：“师兄，我好想你……我猜这段时间你一定过得很不好，整个人瘦了好几圈儿。我过得也不好，我们大家过得都不好……”
“慕容、念念和月晗，每次在聊天的时候，聊不了几句就会转到你的事情上。她们与你的那些相遇的片段，不知说了多少遍，我都能背下来了。”
“长孙姐姐经常猜测，你现在到底是什么境界。”
“青青和安安每天都缠着上官姐姐，要么出去逛逛街，要么出去压马路，总之不想在家里面多待，总说家里有你的影子，让她们无法安下心来修炼……”
“上官姐姐虽然话不多，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是徘徊在练功房门口。”
李景天听着果儿细数众女的日常，更加觉得对不起这些女孩儿。
她们本该有自己安稳的人生，却因为自己的介入，将她们强行拉到自己的生活当中，偏偏自己的身世力气，根本无暇顾及她们……
“对不起……”这句话说完，他的眼眶再次红了。
但若华却从身后走过来，环住他的腰身。
“道什么歉呢？大家都没有怪你。再说了，若不是遇到你，我们的生活早就不知溃烂成什么样了。如今都是因为你的机缘，大家才能够踏入修仙一路。”
长孙昭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