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真是没有活路呢。”
站在旁边一直没吭声的沈明舟突然开口,“娘,我也觉得分家好。”
倒叫沈映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沈明舟立刻就转过了脸去。
……
这小孩,脾气还挺大,沈映忍不住腹诽。
沈家人商量的还挺快,没一会又都进来了。
这回沈老三也跟了过来,不知道是被王氏拽过来的还是自己想要凑热闹。
沈老汉板着脸,“映姐儿,你现在大了有自己的心思,是瞧不上这个家了。我和你大伯商量了一下,你们分出去另过也可以,等忙完地里的话,就在院子里砌一堵墙,你们这间屋子单开一个门出去,咱们两不相干……”
沈映挑眉,这是同意把她分出去了。
没想到沈老大看起来闷声不吭的,倒也有几分主意,居然能说动沈老汉。
“爷,”沈映打断了沈老汉的话,“我是撞破了脑袋,却还没撞傻,既然您同意了分家,那该怎么分,就不是我们关起门来就能决定的事儿。”
开什么玩笑?
就分给他们这么一间破屋子,还得挨着沈家人住,那陈氏不得被他们欺负死!
她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沈映摇头不答应,“还得请里正来写文书,舟哥儿,你去把里正请过来。”
按理说分家这种大事,本来还应该请族老到场。
但是沈家是沈老汉那一辈才迁来的小塘村,所以请里正作为见证就行了。
沈明舟虽然不喜欢沈映,却拎得清轻重,还没等沈老汉开口就跑没影儿了。
里正姓谭,是个四十多岁的精壮汉子,面膛黝黑,神情严肃,他也是从自家田里被沈明舟叫回来的,裤脚上还糊这一层泥。
沈映站起来让座。
沈老汉额头上爆起一根青筋,他在这屋子里站了半天不见沈映挪屁股,眼下对外人倒是殷勤。
若是之前沈老汉还有些心疼那还没到手的牌坊,现下他就巴不得沈映赶紧滚蛋!
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孙女,不要也罢!
气归气,沈老汉还是要脸,再加上里正又比他年轻几岁,分家这种家丑他开不了口,就由沈大开口。
沈老大才说把这间屋子给二房,沈映就接过了话头,“大伯,这事儿不成,我是个讲道理的人,家里的银子,粮食,田地,屋子,不该我的我分文不要,该我们二房的,您也不能就直接砌堵墙就充数。”
沈老婆子立马尖声叫道,“没钱!家里哪来的钱!不都被你这个搅家精败光了!”
她抠门了一辈子,要让她从兜里掏银子给沈映,那非得怄死她不可,沈老婆子梗着脖子,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样子。
沈映也不同他吵,只对着谭里正弱弱道,“谭阿爷,也不怕您笑话,您看我这脑袋,撞了这么老大一个口子,奶奶也不肯去给我叫个郎中来瞧瞧,她说钱都给我用了,您信么?”
装可怜可不只是沈蔓会,她也会!
谭里正看向沈老婆子的目光里就多了几分审视。
沈老婆子几乎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你自己要撞的头!还想赖到我老婆子头上?要不是你……”她被沈映气昏了头,差点儿就要说漏嘴,旁边的张氏和王氏眼皮一跳,不约而同双双出手,就把沈老婆子的嘴捂住了。
“娘哎,您快少说几句吧!”
沈老汉也被她气得够呛,连连摆手,“老爷们儿说正事,你在这插什么嘴!还不快下去!”
张氏和王氏也难得齐心协力了一把,齐齐把沈老婆子架了出去。
沈老汉喘了口气,“映姐儿,家里就这么这么几间屋子,你看不上这间,还想要老头子我住的主屋不成?”
沈家人多屋子少,老两口和大房住了最大的主屋,三房住了次一点的西厢房,挨着厨房最小的东厢房就是沈映现在住的屋子。
“用不着,既然要分,那就分个彻底,我们二房搬出去另住,这间屋子正好腾出来。”
此话一出,沈蔓和沈惠的眼睛都亮了。
沈蔓都要嫁人了,还和父母住在一起,不太像话。
至于沈惠,王氏还打算送睿哥儿去私塾念书,劝她把床让给睿哥儿放书桌,母女俩挤一张床睡。沈惠哪里愿意,娘两个正因为这个干仗呢,要是能自己单住一间,哪怕是破一点的东厢房她也乐意!
一时间两姐妹都目光灼灼,恨不得沈映立刻走人。
谭里正看见沈家人的神情,暗自摇头。
沈映在村子里的风评并不好,沈家人提起她都说她是祸害,现下这么看起来,沈家人也不是什么厚道人。
只是可惜了沈二。
几个人一通掰扯,沈映摆明了不要屋子,就要钱,没有钱就拿粮食,物事抵也行。
最后议定分了二房三百文铜钱,其实沈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