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选择了后者的原因。
应该是沈宁晏和谢莺时不熟,更因为不得不冲喜的抗拒,所以才对谢莺时冷言冷语。
耐心的听着,偶尔谢莺时给到几句回应,逗得沈老夫人哈哈大笑。
不知不觉,二人聊到了晚膳时间。
有小厮回来传话,说沈宁晏今日有事,就不回来用晚膳,让沈老夫人不用等他。
听到此话沈老夫人也没有露出什么失望的神色,而是拉着谢莺时的手道:“就留下来,陪我这老婆子一起用膳吧。”
谢莺时没有拒绝。
晚膳后,沈老夫人又拉着谢莺时聊了几句,但喝药之后再次疲倦起来,回屋休息去了,谢莺时也乖巧离开。
走回望月园的路上,谢莺时沉默不语,但心里总觉得,沈宁晏此人太奇怪了。虽然她也说不出哪里奇怪。
不过就算奇怪,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二人只是挂名夫妻而已。
想开这一点,谢莺时轻松起来,洗漱之后,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床。
不知道沈宁晏今晚回不回来,但是谢莺时还是自觉的去柜子抱被子铺在地上。
虽然穿过来好几天,但其实谢莺时还是没有习惯现在的作息。所以她侧身躺在被窝里,借着屋内唯一的照明蜡烛,欣赏着屏风上的景色。
初春的夜色黑的还是比较早,沈宁晏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他进了书房退下披风,屋子的暖意驱散周身的冷意。
沈宁晏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手里的东西,头也没抬的问:“下午那个女人做了些什么?可有察觉有什么异样?”
沈宁晏问的正是喜儿,而喜儿立刻上前,将今日和谢莺时一起的事情全部事无巨细的禀报一遍,过后就安静的等候沈宁晏的吩咐。
“她说不识字,想请先生?”
“是。”喜儿回答。
“可是握笔的姿势又是正确的?”
喜儿再次确定。
沈宁晏靠在椅子上,目光紧紧看着手上的几张纸。
谢莺时此人的表现,和最初查到的信息相差甚远,他又让心腹江鸿去重新查了一次,可是结果还是一样。就是因为没有查出别的信息,所以江鸿给他的回答才这么快。
可是太奇怪,谢莺时此人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农家女,从小做粗活受欺负,而现在的这个女子伶牙俐齿,胆大妄为,完全不一样。
她是谁派来的细作吗?可若是细作,要假装一个农家女,会那么轻易暴露自己和农家女不一样的地方,故意让人怀疑吗?
沈宁晏想不通。
“她想请先生?莫非......就是趁机联系什么人?”
沈宁晏说完,喜儿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因为今天下午听见谢莺时这么说的时候,其实她心中也起了这个想法。
“那公子是打算将计就计,还是提前扼杀?”
沈宁晏折起手中的纸张,语气淡然的说道:“若她真是细作,杀了这个,又会有其他的进来。不如就假装不知道,继续监视,看她究竟想做什么。若她不是细作......”
说道这里,沈宁晏突然沉默,喜儿好奇追问。
“公子,若她不是细作又如何?”
带她回京吗?
沈宁晏语气突然带着几分忧伤:“我没办法长久留在这里,迟早要离开,届时留下老夫人孤单一个人,我也不放心。若她不是细作,也没有什么坏心的话,就算孝敬老夫人是为了钱财,让她陪着老夫人也不错。”
听沈宁晏说了缘由,喜儿也轻轻叹气,又把今日下午谢莺时看望老夫人的经过说了一次,末了补充一句:“看来老夫人真的很喜欢她,跟她说了许多。不过老夫人描述的沈公子,和公子性格相差太大,若她是细作,一定会注意这些细节。然后继续探查。就算不是,让她知道恐怕也不妥。”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说完,沈宁晏把手中的东西放入墙边柜子的一个抽屉里,出了书房的门,朝着房间走去。
昏暗的烛火本就不明亮,谢莺时看久了屏风上的画,只觉得眼睛有些难受,便迷迷糊糊的闭眼。
刚有点儿困意,就听见“吱呀——”一声,大门被打开,谢莺时顿时睡意全无。
猛然坐起身,就见到一个高大的人影朝着内室走来,瞧见谢莺时没有睡床,而是依旧睡地,沈宁晏脸上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不想听沈宁晏有说什么安分之类的话,谢莺时主动开口。
“夫君,可要妾身帮你更衣?”